有那麼一瞬,破軍的眼眸似乎被他的豪言壯語打動了,但隨即,她又低頭嬌笑了兩聲,挽起他繼續向前。
「你笑什麼?」葉凡有些詫異,這女人的心思真是難以琢磨,換了其他人,一定會感動得稀里嘩啦,投懷送抱吧?
「我在想,你是不是就靠這張嘴皮子,把那些日本女人騙上床的。」
「騙?我需要用騙的?」葉凡撇撇嘴,一副很不屑的樣子:「是她們追着求我好吧?」
「終於坦誠和她們的關係了?」
「呃……」葉凡老臉一紅,才發覺入了套,這女人也會耍詐?她是明知故問!
「答案呢?」
迎着她輕佻的目光,葉凡只得硬着頭皮解釋:「咳咳,這個……我是為國家,為民族,捨身取義,爭取一切可以爭取的盟友,犧牲一點再所難免……」
瞧着他窘迫而又裝逼的臉,破軍禁不住笑出聲來,剛巧葉凡的手機忽然鈴聲大叫,解了他的圍。
「喲,謝大公子的電話,」葉凡和謝森洋通了一分鐘的電話,扭頭問道:「這群紈絝想來示好了,去不去?」
「為什麼不去?你那二十億美金真是白送的?」
「聽你的!」
台北的夜晚如期降臨了,繁華都市的璀璨美景下,幾家歡喜幾家愁。
絳雲軒會所前的漢白玉台階上,阿勝等人眼神閃爍,不時向謝森洋瞧去幾眼。
「森少,真要我們向他道歉?」說話的是鍾承宇。
「不想死就按我說的做。」謝森洋沉着臉說道:「這個人別說我們幾個,全台灣都惹不起!」
眾紈絝臉色難堪,不過半日,森少便像換了個人似的,對仇人百般討好,低聲下氣,還要在全台灣最「高大上」的絳雲軒會所請客吃飯,要他們陪酒道歉……
他們哪裏知道,親眼領教了葉凡的狠毒手段,恐怖能量,謝森洋再也不敢生起一絲敵意,那個連竹聯幫總壇都不放在眼裏的狠人,豈會把他們這些太子黨當回事。今晚謝森洋聚眾宴請葉凡二人,一來是賠禮道歉,二來也是應他老子謝英亭的吩咐,一定要把握住機會,和葉凡搞好私人關係……
一台出租車駛入會所前門通道,停在了下客處。
謝森洋向眾人使了個眼色,忙快步走向前去,親自替那兩人拉開了車門。
「葉先生,葉夫人,請!」不光臉上熱情,謝森洋的語氣也是畢恭畢敬,和遊輪上相比,完全是判若兩人了。
一個人在短短的時間裏能發生如此大的轉變,倒是個有眼界識時務的人才,謝森洋此刻表現出來的誠意,讓葉凡也為之側目。
是浪子回頭金不換,還是虛情假意,另有圖謀?
環視着這一圈衣冠楚楚、年輕英俊的太子黨們,葉凡淡淡問了句:「誰出的主意?」
眾人強擠出的笑臉皆是一變,目光不約而同瞧向了楚禾,氣氛陡然降溫。
「是你?」森冷的聲音讓楚禾這位公子哥臉色劇變,畏懼的目光不知該往哪裏躲。
「阿禾,向葉先生道歉!」謝森洋連忙站出來救火。
還沒進門上桌,就在這裏惹怒這位大爺,不是白費了一番工夫?楚禾的死活謝森洋並不在乎,他怕的是局面不好收拾。
「對,對不起,葉少,我……我道歉!」自知在劫難逃,楚禾連忙彎腰向葉凡鞠了一躬,久久不敢直起身來。
在眾人緊張的等待中,葉凡走上前兩步,伸手捏了捏楚禾的臉蛋,笑眯眯說道:「你的道歉不夠分量,沒有誠意啊。」
「葉,葉少,要我……怎樣?」楚禾低着腦袋顫聲徵詢他的要求,感覺到了無比的壓力和寒意,全身上下都在打哆嗦,舌頭竟然也有些打結。
「禍從口出,你這張嘴沒必要再留着了。」轉過身,葉凡向破軍伸出手,女人巧笑嫣然遞來芊芊玉手,挽上他,邁步踏上會所金碧輝煌的台階。
什麼意思?就這樣?
一雙雙莫名其妙的眼睛投向楚禾,不知道葉凡為什麼在說完這番話後卻放過了他。
「嗚,嗚……啊……」在大家震驚的注視下,楚禾嘴巴里發出了一串含糊不清的音節,兩眼霎時無比驚恐,雙手死死地捂住嘴巴,猶如中彈的野獸慘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