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沒死?」蔣承賓瞪大眼睛,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同時張口扯着嗓門大叫:「保鏢,保鏢!人都死絕了?殺,殺了他!」
「蠢人總會問同樣的蠢問題!」葉凡掂起手上那個黑糊糊的東西,抬掌一揮,嘭!
鉛球砸中蔣承賓的褲襠,他那張臉頃刻扭曲得不成人樣,捂住襠部慘嚎着倒在沙發上,身下滲出了一灘濕漉漉的血水。
幾個女人尖聲驚叫起來,滿屋子亂跑,躲向牆角沙發後頭,沒一個敢奪門而逃。
「洪興!你膽子不小啊!」葉凡冷竣的目光盯着大興哥,手一揚,鉛球又彈射回掌心!
看到這個非人的動作,大興眼神已完全被恐懼佔據,直挺挺躺在床頭,全身哆嗦,那根柴禾棒早早就軟了下來。
咚!咚!咚!鉛球砸在地板上,震得整個樓劇烈顫抖,又一次次彈回手中,留下一個個凹陷的坑窪。
這顆巨大的鉛球,被葉凡當做籃球一樣隨意把玩着。
「不關我的事,是他!是他幹的!還有黑森!陳啟發!是他們,凡哥,你饒我一次,饒我一次……給我一個悔過自新重新做人的機會啊……」
大興知道自己幹了些什麼,更知道這個殺神的手腕有多麼狠辣,只求能保住一條命,哪怕屈膝求饒,也認了。
葉凡呵呵涼笑,咧嘴說道:「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做錯了事被人抓住,認個錯就能既往不咎,那這世界可當真就是壞人的天下了。大家一起幹壞事,損人利已,又沒有損失,豈不是爽歪歪?」
「……」大興哥啞口無言,但馬上他又想到了什麼,連連喘着粗氣說道:「凡哥,我還有,還有事要說!」
「講吧。」葉凡皮笑肉不笑掃過房間裏所有人。
「龍,龍小姐她沒死。還有,蔣承賓把田思琪關起來,他,他想圖謀不軌……」
「這個還用你說?」葉凡一聲冷哼,輕蔑的目光轉向已經痛暈過去的蔣承賓,揚起了帶血的鉛球,在沙發上擦了擦。
「還,還有……我知道黑森在什麼地方!」洪興滿頭的冷汗,自己趕着自己,嘴唇哆嗦着嚷道:「他去了澳門!」
聽到這個消息,葉凡心頭一緊,龍天嬌她們就躲在澳門,黑森去那裏幹什麼?
「繼續說,你覺得還有什麼能換你這條賤命?」
「是,我說我說。」洪興這時候已被徹底嚇驚了魂兒,就算他老爹老娘還活着,也巴不得一起出賣了,吞了口唾沫,他斷斷續續說道:「黑森帶人去澳門打黑拳,順便想斬草除根,替……替蕭大少除掉四海的沈大小姐。」
「澳門是誰的地盤?」儘管心裏已經開始擔憂她們的人身安全,葉凡表面上仍然不動聲色。
「何,何爵士……賭王何鴻傑。」洪興驚慌失色答道:「就是何爵士庇護她們。」
在澳門,除了賭王何鴻傑,沒人敢稱老大,這位身家千億的賭王,牢牢掌控澳門的地下世界秩序,號稱無冕澳督,有他庇護,葉凡稍稍安心了。
「還有什麼?」
「有,有……」這一次,洪興搜腸刮肚也想不出什麼有價值的消息了,急得兩眼通紅,全身汗水如漿湧出。
「你沒有。對不起,洪興,死在我手上,你應該感到榮幸。誰敢斬斷我女人的翅膀,我必搗毀他整個天堂!」葉凡笑着走近他,包裹着無堅不摧銀白真炁的手掌向他下頭一抓,感受那兩顆蛋子在他的強力捏力下爆碎,那顆圓滾滾的黑暗鉛球最終淹沒了洪興慘烈的目光……
「啊——」悽厲的叫聲劃破黑夜,洪興全身上下,再無一處可以動彈。
「下一個,該你了黑森!」葉凡無比暴戾地叫嚷着,隨手一揮,鉛球砸爛蔣承賓的腦袋,一團腦漿和血肉揉成了糨糊。
幾個女人當場嚇得暈死了過去。
行走在別墅中,所過之處,遍地死屍,所有保鏢都被葉凡一一秒殺,這裏儼然成為一處人間地獄。
血債血償,再不能有一絲的仁慈!
走到洗手間脫掉外套,洗乾淨手上的血污,從衣櫃裏取了件西裝穿上,隨後在一間臥室門口,葉凡停下了腳步。
他早已感應到田思琪的方位,這所別墅的每一個房間,都逃不過他的探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