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強大的意志,在瘋子面前也不得不屈服,因為,他根本不按常理出牌啊。
野蠻、暴虐、易怒、狠毒,這是藤原舞蘭在心中給他定下的標籤。
每個男人心底都藏着一個惡魔,它暴戾乖張、黑暗墮落,當這個惡魔被無意間驚醒時,人性最陰暗的一面就展露出來,與從前大相徑庭。
有人一怒殺人,有人鋌而走險踏上各種不歸路,這些人正是一念之間,無限放大的陰暗心理作祟,產生的惡行。
「行了,歇着吧!從現在起,你就是我的人,不要有任何非份之想,否則,我保證你的手再也沒有抓床單的機會。」玩到了這種程度,葉凡終於意識到有點過頭了。
藤原舞蘭沒有力氣回應他的恐嚇了,癱軟在那兒,像具死屍,只是肌膚偶爾有一下沒一下地顫慄起伏着。
「聽見沒有?回答我!」葉凡厲聲一吼。
「是,主……主人。」藤原舞蘭艱難應答,葉凡冷哼一聲甩手離去,卻沒看到,她眸光深處那無法化解的憎恨和不屈,以及深深的畏懼!
走出臥室,葉凡看到走廊盡頭的窗邊,喀秋莎正形單影隻孑然而立。
其他人都去休息了,唯獨她還在這裏獨自一人打發寂寞。
「在想什麼?外面的風景很好看?」葉凡來到她的身側,雙手插兜,與戎裝幹練的喀秋莎並肩站在一起。
「你為什麼來俄羅斯?」她忽然問道。
「哦,一開始是為了索菲婭,你知道,她父親伊萬諾夫不是好貨,我若是不來,她就會被當做換取利益的籌碼和商品,供那些人玩弄。」
「後來呢?」
「後來?」葉凡側了下臉,看一眼喀秋莎五官標緻的側顏,思索了一會兒,昂頭說道:「為了活下去,為了回到故土,為了他們!」
「誰?」喀秋莎緊緊追問。
葉凡手指一揚,三昧真火無聲點燃了一支煙,煙霧緩緩繚繞起來,卻沒有飄到喀秋莎的身上,似乎被固定在一個無形的小圈子中。
喀秋莎目光顯出幾分驚訝,隨即又釋然了,他已經不是第一次展露匪夷所思的身手,習慣成自然,也就見怪不怪了。
吐出一長串煙圈,葉凡一口氣說道:「女人,兄弟,師長,親朋,戰友,還有你們。」
喀秋莎點着頭,顯然在琢磨消化他的話。
過了一會兒,她轉過臉來,盯着他問道:「明天過後,你是不是要離開了?」
「怎麼,捨不得我走?哈哈,我還會回來的。」葉凡笑道:「我說過,西伯利亞這塊沃土,有朝一日一定要回歸。」
「我不相信你的願望會成真,你想過麼,這裏的俄羅斯人怎麼辦?」
「就知道你會這樣問。」葉凡信心十足笑起來:「十年,五十年,再不行一百年,一百年之後,你再看世間,必定是滄海變桑田,到那時,西伯利亞的土地上生存的人們,都是華夏一家人。」
「那不過是你的設想……」喀秋莎忽而一笑,向他勾了勾手指:「過來。」
葉凡笑着貼過耳朵:「說什麼悄悄話?」
「你想不想再來一次?」帶着誘惑的嗓音從喀秋莎唇角中飄出,讓葉凡心神一震,再震。
什麼?再來一次?這是從她口中說出來的話?
驚詫之間,葉凡轉過臉就瞧見西伯利亞軍花眼中濃濃的媚惑之意,以及那桃腮上的兩抹嫣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