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宋孝任大驚失色,這種情況,前所未見,在祖先的口口相述中從未出現過,即便是當年宋楚渝誤碰到這塊石碑時,也未曾有過這樣的動靜,看樣子,這劍匣妄圖破土而出,仿佛有了生命一般!
葉凡眯緊了眼瞳,瞧向龍王腳下,釜鐵打造的劍匣,隔絕了天眼的探查,竟然看不到裏面究竟裝着何物。
「孽障!」龍滄海感覺到腳下那蠢蠢欲動的劍匣漸漸要壓制不住,暴怒大吼,屈爪向鐵匣抓去!
一聲清吟,劍匣衝破碎石碎土,撩起一道白色霧氣,躍入龍王掌中。
這劍匣僅僅半米長,寬不足一掌,四四方方,嚴絲合縫密閉,後來加諸其封口處的焊點已經鏽跡斑斑,而這釜鐵卻完好如初,嶄新剔透如一方黑水晶!
龍滄海一拿到這劍匣,便察覺到一股恐怖危機感,鐵匣巨寒無比,絲絲寒氣猶如一縷縷刀鋒透出,直刺骨髓!
「好一個邪物!」
龍王何等的霸氣,何等的武力,豈會被這小小的鐵匣嚇到,掌中紫焱真氣蓬的一下躥起兩尺高的紅芒,噼里啪啦爆響,包裹住這寒氣殺機!
冰火難容,龍王試圖用自己精純的先天真氣,將這邪物壓制住,再想方設法除去其殺人魔性。
眾人屏住了呼吸,定睛於龍王右掌,沒過半分鐘,龍王的右手上竟已覆蓋起一層冰屑,那劍匣更是發出一連串的震顫,乒呤乓啷巨響,似乎有什麼東西要跳將出來!
龍王面上浮起一層朝紅色,手心紫焱真氣竟有不敵這劍匣之勢,熾熱真氣中蔓延起越來越多的冰花,他那整隻手已被寒氣侵蝕,凍成了冰塊!
森然的殺氣,越來越瘋狂,冰冷的寒氣大肆透出了鐵匣,瀰漫遮蔽了龍王半邊身影,連他的頭髮和鬍鬚都結上了一層白霜!
鐵匣內的聲音愈發恐怖,嘎吱嘎吱,仿佛是惡魔的爪子不停地刮蹭在釜鐵上,叫人頭皮發麻!
宋楚渝花容慘白,時隔多年,她第一次看到當初害死母親的兇手,竟是這劍匣內的不明物品,親眼見到它顫動、銳嘯,連龍滄海這樣的高手都無法一招降服,當年那死亡的陰影又一次籠罩了她的心神。
謝森洋瞪大了眼睛,他哪見過這種邪門玩意,無論是龍王展露的這一手,還是那恐怖鐵匣,都超出了他這個公子哥的認知範疇,此刻只剩下驚嘆。
看到這種異像,葉凡也是大吃一驚,武聖的實力,居然無法壓制住這劍匣之物,這玩意真是邪乎啊!他只關注龍滄海和劍匣之物爭鋒,卻沒注意到,身後陸清雨的臉色和神情!
所有人都只顧看熱鬧,完全忽略了一直沒吭聲的陸清雨,此時此刻,她的臉上沒有任何波動,如古井中的水,無波無紋,但那雙空洞的眼神,卻閃爍出妖異的冰藍色彩,與劍匣上蔓延出來的冰氣如出一轍!
「喝!」龍滄海眼見自己要栽在這小小的劍匣上,周身運起磅礴的真氣,整個人都淹沒在赤紅光輝中,鬚髮怒張,衣袍鼓動,如同一尊降龍羅漢,捲起了狂暴無匹的強者氣勢!
冰霜應聲碎裂,炸成無數星星點點,但就在這一瞬間,鐵盒中爆出恐怖無比的殺氣,砰的一下巨響,竟當空炸開!
斑斑的血絲和冰花霜氣長空亂舞,刺眼的白芒如同一顆小太陽洞穿幽深的宇宙空間,霎那間爆出的光輝,讓人無力直視!
龍滄海狂發亂飛,揚起兩隻手臂倒退十幾步,紅磚在他腳下一路粉碎開去……
一道靛藍色光輝衝出鐵盒,直達天際,嘹亮輕吟洞徹了華盛頓的天空,像是在宣洩被困百年的抑鬱和苦悶,如流星當空,拉出一條長長的冰霜尾焰。
華盛頓午後的太陽竟在這一奇異景象中變得黯然無光,不知是巧合還是什麼,一朵烏雲蓋住了太陽,天空頓顯出幾分陰暗。
鐵匣中的東西一經出世,便引發天地異動,讓人心驚肉跳,而葉凡卻注意到,龍滄海的左手鮮血橫流,掌心淌下一道刺目鮮紅,堂堂武聖,竟被那東西傷到了血肉!
是劍,還是刀?刺眼的光華,根本無法分辨它的真身。
轉瞬間,天空那一點靛藍色光輝飛到巔峰之後,繞出了幾個漂亮的圓圈,劃出了蜿蜒如龍的冰霜軌跡,卷着點點寒星,一頭紮下!速度奇快無比!
它的目標赫然是葉凡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