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齊發,從不同角度方向,射向葉凡全身要害。
王紋龍險些嚇癱過去,一支飛劍他都扛不住,何況這麼多飛劍一個齊射!
「不自量力。」葉凡僅僅揮了下袖口,這五支飛劍距離他半米之遙時,竟同時改變方向,居然朝着它們的主人射去!
這五人頓時倉惶失色,臉色都嚇白了,來不及做出任何規避或是防禦,飛劍就已經殺到眼前!
異變發生得太突然,且飛劍射回的速度快了一倍不止!讓人完全沒有預料,毫無對策。
就在他們感覺自己的心臟幾乎要跳出喉嚨之際,丁零噹啷,這五支飛劍竟然都像鐵片一樣墜落在地,掉在他們腳邊。
本以為自己必死無疑,沒想到最後一霎那,還能夠死裏逃生,這五人瞪圓了眼,冷汗方才從額頭、後背冒出。
王府門前一片詭異的安靜,連掉落的飛劍都無人敢撿了,眼前這個深不可測的強敵,讓王家眾人再也生不起一絲抵抗的念頭,因為剛剛出手的幾位,可都是先天巔峰的實力,完全被葉凡玩弄於鼓掌之間,其他人哪裏還敢造次。
一名身材挺拔的青衣老者從院內瞬移而至,目光掃過幾眼,顯出驚色,不得已抱了下拳,沉聲說道:「老夫王和,不曉得什麼事得罪這位前輩,如有不周之處,還請明示,我王家絕無與前輩爭鋒鬥狠之意,但求大事化小,小事化無,息事寧人。」
「呵呵……現在想起息事寧人了,當初你們王家不是挺牛嗎?怎麼,一個個都做起縮頭王八了?」葉凡毫不客氣,對着王家眾人譏笑辱罵,偏偏卻無人敢還嘴。
王和再次躬身抱了下拳:「這位前輩,從前的事,還請前輩能夠寬容大量,少些計較,我王家上下已決意韜光養晦,不再與人結仇結怨,希望能將過去的恩怨一筆揭過。」
王家老祖死了,十年前茅山一戰,王家家主和一眾高手也死了,現在的王家,已經沒有能力和資本再扯入爭殺中,他們只能選擇閉門自保。
葉凡錯眼掃過這些人,仰頭哈哈大笑,這真是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叫人心頭大快。
一眾王家人不敢怒不敢言,個個憋着情緒,忍着驚怒,感覺像是在等待發落的囚徒,生死全由人掌控。
「你是王家什麼人?掌權者?」笑過之後,他指着王和質問。
「算是吧……」王和老臉緊張,不知道葉凡想做什麼。
葉凡扭頭看着身邊的王紋龍說道:「有什麼願望,你現在可以說了!哪怕你想做王家家主,我相信這位王管家也一定會幫你達成心愿。」
王和心頭一驚,這人是誰?他想當王家家主?這可不好辦啊!
人群中一名中年男人更是心驚不已,他是王家如今的家主王陽,實力只有先天巔峰。假如王和要他退位讓賢,他也不得不為了王家的安危選擇順從。
王紋龍強忍着激動,朝葉凡作揖拜了拜,數十年來,他處心積慮,就是為了這一天,風光返回故里,讓王家上下對他刮目相看,一雪前恥。
「你們想必都已經不認識我了吧?嘿嘿,我也姓王,四十年前,我在你們王家做牛做馬,別人不記得,王庸實一定記得,王庸實在哪兒?給我滾出來!」
聽到他叫陣王庸實,王家眾人臉上都顯出古怪之色,王庸實已經失蹤多年,恐怕早已意外身亡,怎麼可能出來應他?
「別叫了,王庸實屍骨都化成灰了!」葉凡搖搖頭,倒是沒想起來告訴王紋龍這件事。
「死了?他死了??」王紋龍怔住了,他日思夜想的這一幕,結果卻換來這個意外消息,仇人已死,他再風光再囂張又有何用?
「是啊,十年前,他已經死在我手上,包括刀皇、李落涯等人,那一戰已是過去。你還有什麼事要辦要說?」葉凡道明了王庸實的下落。
王紋龍張了張嘴,卻朝葉凡噗通一聲跪下,磕了個響頭,抬起臉已是感激涕零:「我沒什麼說的了,謝謝葉前輩……」
十年來這個讓王家人忐忑不安的消息終於得到確認,王和指着葉凡滿面惶恐,顫聲說道:「你……你是……葉……」
「沒錯,我姓葉,如今的散修閣閣主。」葉凡說出了自己的身份,讓周圍的王家眾人更是遍體生寒,個個臉色都像死了親爹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