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就等同於是座死人城,而且城裏到處都是殭屍。那天殺的小爺讓他幹啥不好,非跑到這兒來跟這群死人湊熱鬧,難怪他自己不來了。
可再怎麼不情願,面上還得過得去。他披上衣服硬着頭皮打開了屋門。門外大列巴堆着滿臉的笑意,還端着一盆子清水。
「怎麼樣?昨晚睡得還好嗎?我們山里靜,不比城裏的繁華,你們睡習慣了就好。」他把臉盆交給馬程峰,仔細一瞅,馬程峰兩個黑眼圈就跟大熊貓似的。
「程峰小兄弟,昨晚沒睡好嗎?是不是……是不是聽到了什麼動靜?」他嘴角露出神秘的笑容,那笑容很詭異,好像故意拿話磕打着馬程峰。
「是!是!是!睡的喲……哼哼……那才叫一個香呢!」馬程峰伸了個懶腰,接過臉盆的水摩挲一把。
山里人不管夏天還是冬天,都用井水洗臉,古井都是地下水,冰涼刺骨,不過山里人不矯情。早上剛睜眼睛,本來就恍恍惚惚地,用涼水這麼一激立刻精神了。
「那就好,你倆洗把臉,我在門口等你們,快點啊,早拜不能誤了時辰。」大列巴轉身而去。
「哼,裝的可真像,我就不信昨晚上你沒看見我?山里人越來越不老實了,沒招,都是鬍子出身,一個比一個尖,這特麼想走還走不成了呢?」馬程峰嘴裏埋怨着,投濕了毛巾,給月吟擦了擦臉。
「你嘀咕啥呢?小爺派咱們來拜娘娘廟,你還想提前跑路啊?你以為你還是以前那個自由散漫的馬程峰?你現在都是熱河地頭的大掌柜了,別任性,快收拾收拾,吃早飯去!」月吟溫柔地把小手搭在他肩膀上按了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