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門,下一刻,只聽一聲咂舌,伴隨着咂舌還有響指聲,響指落後,安德魯和君以諾直接消失在眾人面前,等着兩人同時消失後,臨這才搖頭嘆道。
「這兩個人啊,真是一生一世的冤家,不過這一次的確是安德魯過分了,我早就跟他說了,一個人不頂事,不如早點跟你們坦白,既多了幫手,也免得日後招來麻煩。可是那傢伙就是不聽,什麼都樂着一個人扛着,這會子好了,麻煩事來了。不過呢,就君以諾那脾氣,要是不好好的宣洩一下心中的怒火,恐怕這一件事也沒這麼容易完呢。這裏頭的事啊,還是他們兩個自己慢慢解決吧,反正君以諾的火氣是安德魯招惹出來的,自己的麻煩自己解決,可別讓它往咱們身上燒,平添麻煩。」
就衝着君以諾這一次的火氣,如果安德魯不能給他一個滿意的答覆,恐怕想要平安無事,目測是沒這可能了。君以諾的怒火,如今只能靠安德魯自己來消,至於他們。
臨剛剛的那一聲嘆,明明白白的端明了自己的態度,可在端明態度的同時,也讓眾人捕捉到她話里的旁意。因了臨話中的某些話,還留在地下儲藏室的眾人默了,屏了氣,默了聲,待一切都沉靜後,曦妃先一步推了眼鏡,隨後說道。
「早就提過別一個人扛着,讓白老師跟我們坦白,也好多些幫手。看這樣子,白老師不願意坦白自己的身份,顯然事中有事呢。而這一件事,看來初代副會長大人心裏是清的,既然初代大人心裏頭這麼清,那麼是否麻煩大人,好好的解釋解釋?」
君以諾這一次的火氣實在夠大,如此大的火氣,也的確該安德魯自己來滅。反正君以諾從小就跟安德魯認識,就君以諾的脾氣,顯然安德魯也是清的,所以將他們兩個人請出去單獨談談,某種意義上對於兩人的調解,也算有利。
至少對於儲藏室裏頭的那一些人來說,當是這樣的,然而他們還是小瞧了君以諾這一次的怒火。君以諾一直都覺得他不可能再回來,同應天一直墜入潘多拉魔盒,就算他仍活着,也與死差不多了。
舊識的青梅竹馬最後竟然落得那樣的下場,歸根結底自己也有脫不了的干係,要不是當初自己浸於仇恨,將仇恨摧毀離行,夜梓或許不會失去一隻眼睛,他或許也不會拉着應天一塊墜入無盡的深淵中。
最後,就是因為自己,最後才會變成那樣,即使到了最後夜梓同他說一切不能怨他,至於到最後所有人都說這一切不能怪他。可君以諾的心裏仍是怨的,怨着自己,也恨着自己,對於昔日的竹馬自然更是揣了愧疚。
愧疚,本以為永遠都不可能補償,只能生生世世壓在心裏的愧疚。可如今呢?那個讓他整整愧疚了四年的傢伙,竟然活生生的站在這兒,不只是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過去的一年裏,他始終都在自己身邊。
至始至終都在自己身邊,卻一次都沒在自己面前展現,在得知了這一件事後,君以諾如何能平靜接受。愧疚,心裏對於他的愧疚從來不曾斷過,反而愈積愈濃,也正是因為心中愧疚,心中記掛,所以在得知這個傢伙一直在自己身邊,並且整整欺瞞了自己一年後,君以諾這涌溢出來的憤怒直接燒了理性。
什麼喜意。
什麼失而復得的歡喜。
對於現在的君以諾而言,他已經沒有心思去管這些,現在的他就只想好好的揪住安德魯的衣領,晃搖質問為什麼要瞞着自己。
莫名其妙被人瞬移轉到外頭的山林里,雖然這突然的瞬轉叫君以諾起了警,可就如今心下這發泄不出的怒意,君以諾哪有心思去搭理這一份疑。當人被順轉至了山林,手中的長弓也因為剛剛的瞬轉消失後,君以諾直接掄起拳頭朝着安德魯臉上揮去。
怒。
心裏頭是揣了必須發泄出來的怒,也正是因為這一憤怒,所以君以諾這一拳可沒留情。直接正擊安德魯臉上,君以諾是用足了力道,安德魯又完全沒想過反擊,所以這一拳重擊直接叫他整個人朝着身後退了幾步。身子往後倒退,連着臉也偏向一側,口中的舌頂着口腔內舔着挨揍的地方,安德魯看着君以諾的眼,仍舊帶了溫柔以及無可奈何。
溫柔。
卻也無可奈何。
可就是因為這一份見慣了的溫柔以及無可奈何,才叫君以諾更加火大。本來只打算揍這個混蛋一拳,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