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人家詐屍找你麻煩?」
「死人詐屍找我麻煩?這感情好啊,我活到現在還沒見過詐屍找我麻煩的死人呢。如果這人真的詐屍了,對我來說反倒是個新奇的事。不過詐屍!他想詐屍?就算他想詐屍那也得有本事詐啊。」
無論什麼時候,大多數情況下臨總是帶着笑,樂着盪起的笑聲,就好像周遭發生的每一件事於她而言都是一件可樂的事。笑意盪上唇角,笑聲仍舊清脆,對於臨這不管看着什麼事都能懷笑的性子,陰歌就算如何的鬱悶也是無可奈何,最後只能長聲一嘆而後別了頭不在應答,而是移了視線落到已經上前看查男人屍體的安德魯。
屍體,這一具屍體正是他們昨天在咖啡廳遇上的那個長相斯文的男人。
因為人是被外頭的天活生生的凍死,所以他的面上看不出任何痛苦神情,反倒瞧着安生,甚至於唇角才微勾着上揚,就好像臨死前遇上了什麼值得他高興的事。走到屍體躺靠的停屍床上,而後繞着屍體轉了一圈,從男人的腳處一路掃着上瞧,視線最後焦落到男人微微揚勾的唇角。
視線落到那處,眉心也跟着皺了起來,因着安德魯的眉心突然緊蹙,陰歌直接順着他視線落及的地方看去。這一看,正巧也看到男人唇角上那不協的上鈎。
被凍死的人,可以稱之為死得最安詳的人,因為他們是體溫一點一點被抽離最後無意識下慢慢死亡的。不痛苦,也無需掙扎,死得連自己都不曉得自己已經死了。
安詳的死法,的確可以稱之為所有死法裏頭最為安詳的一種,然而再如何沒有痛苦的死法,他的臉上也不可能帶着勾揚而起的笑。因為男人臨死時定格於唇角上的笑,叫陰歌覺着奇怪,不禁輕聲「咦」着,而後幾步上了前,湊近之後確定那不是自己的錯覺後,陰歌這才開口說道。
「怎麼回事?這個男人居然在笑。」
上勾的唇角,配上他此時那安詳的神情,死之前的他的確在笑。因着陰歌這驚咦的惑聲,還處在邊上的臨也來了興趣,腳下輕輕一點,整個人直接飄了過來,在停屍床邊處停了下來,當視線落到男人上勾的唇角時,臨那脆起的咂舌再度響起。
停屍房內非常的安靜,而且封閉,這一聲脆響在這兒極其清晰,咂起的聲音,甚至還聽到盪回的回聲,臨笑着說道:「真的在笑呢,都已經快死了還不忘勾着唇笑,你們說這個傢伙臨死前,遇上什麼好事了了?」
「我又不是他,哪能知道他是不是遇着好事了。」
臨這話問得陰歌那叫一個納悶,雖然她並不覺得昨晚那風雪交加的夜晚下能有什麼好事可以叫人碰上,不過男人這凝固在唇邊的笑,又真真透了幾分由心而起的喜。
喜。
當時那樣風雪之下的夜,有什麼時候能讓一個將死的男人覺得可喜的,並且最後被凍死時那一份喜還會凝刻在這個男人的唇角?這不想還好,一旦腦子動了,心裏頭的疑也越擴越大。
疑。
男人唇上所掛的那個笑的確叫人覺着可疑,不過對於安德魯而言,這個男人身上可疑的地方並不只有唇上的那個笑。視線焦落在唇角,而後審看了半晌,一番細思之後安德魯抬起自己的手,隨後身後解開男人身上的衣服。
g市的天,要想在這種天氣下正常外出行走,除了安德魯這種幾乎失了人類感官的第三方存在,要不然身上衣服的數量,大多都是可觀的。本來衣服就多,加之這個男人在外頭整整凍了一夜,風雪之下的天,就算是禦寒用的衣服,這會子也凍硬了。
觸着羽絨服上的拉鏈,化了上頭凝結動鎖的冰,拉鏈這才得以自由拉動,安德魯拉下男人衣服上的拉鏈,而後掀開身上所有衣服。衣服掀開,露出男人的腰腹,這個男人平時瞧着就叫人覺着偏瘦,如今掀開衣服這麼一看,更是連點肉多瞧不見。
不過對於他的身體究竟是瘦肉還是壯實,安德魯根本沒半點興趣,在掀開男人的衣服並且看着那裸露在視線下的腰腹,安德魯抬起自己的手,隨後將整個掌心貼了上去。
頓時,一股冰寒的感覺直接順着掌心傳入體內,冰得異常,就好像這雙手在擱處幾秒就得徹底凍傷。那種透骨的感覺,已經遠超涼骨,甚至於叫安德魯的手都開始灼燒着疼。
凍傷。
不過才
第二六六章雪女之血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