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能讓他開心的事。應天喜歡將一切都掌控在鼓掌中,而想完美的操控一切,最重要的當然是不能叫別人探尋到自己。
然而面前的這個小鬼,這個小鬼,竟然能感知到自己的靈力。
看來夜路走多,免不得也是要翻船了。這個小鬼究竟為什麼能感知到自己的靈力,如今應天也是清了,他實在沒料到自己的老師手上,竟然還有如此危險的存在。於自己而言不利的,對於應天而言都是不可留的,所以在看到小鬼出現在門口時,應天就不打算讓這個魂體離開這兒。
離開。
他當然不可能讓小鬼離開,不過如何讓小鬼無法回到安德魯和臨的身邊,法子倒也是多的。
因為看到陰歌和應天在一起,小鬼已經在心裏認定陰歌跟他是一夥的,對於找到靈魂深處恐驚的跟由,如今看到陰歌跟他在一起,小鬼哪還能相信陰歌。蜷縮在那兒,驚恐瞪看着陰歌,小鬼不停喊道。
「陰歌,你居然,你居然和這個大魔頭是一夥的。我要和安德魯說,我回去要和安德魯說。」
「你給我閉嘴。」
小鬼的話,攪得陰歌心煩,因為心裏頭怒了意,她直接壓着聲讓小鬼閉嘴。那壓下的聲音,嚇得小鬼直接閉了嘴,卻換來應天的應語。
看着小鬼,在移了眼看着陰歌,應天說道:「他好像說了要將你我的事告訴安德魯。」
「你我能有什麼事,別瞎說。」
「你我當然沒什麼事,不過到底有沒有事,可不是你我說了算,而是別人怎麼看。」
自己和應天在一起,如果這一件事讓安德魯知道了,那麼自己跟安德魯之間。
便絕不會再有可能。
安德魯。
陰歌不甘心自己付出這麼多,最後什麼都沒換得,所以今天這一件事,說什麼都不能讓安德魯知道。
絕對不能。
今天的事不能讓安德魯知道,可小鬼剛剛又瞧在眼裏,因了如此,陰歌看向小鬼的眼中,明顯暗了。
暗下的神色,其中到底藏了何意,彼此皆清。小鬼雖然還是個孩子,不過成魂二十來年,對於危險也有所感知。當看到陰歌那看着自己的眼神暗了色,小鬼的身體也顫抖了。抖顫着身子,看着應天在陰歌耳邊輕喃了什麼,待那輕喃的話落後,陰歌動了。
朝着小鬼一步一步走了過去,每上前一步,那眸眼之間的暗,都加深半許。究竟應該如何抉擇,陰歌心裏頭已有斷思,應天覺得自己也不用繼續處在這兒。看着走過去的陰歌,隨後往後退去,就在陰歌快要走到小鬼跟前,應天消失了。
消失的身影,下一刻人已到了中學外頭,仰抬着頭看着這一座廢棄的學院,在看過這一座廢棄的校園後,應天朝着林木處掃了過去。夜幕之下,雪女雖已消失,不過這冰封的世界仍未散化,所以那所謂的林木,事實上不過是一片冰封的銀雕。就是這一片而下的銀裝素裹,叫應天斜了眸,也是瞥了一眼後,應天消失了。
直到應天消了身影,君以諾這才從所藏之處走了出來,此時的他面色沉凝,就好像看到什麼絕不可能再見到的事。
君以諾。
當時的君以諾就在那。
而對於這一件事應天顯然是知道的。
等着他將那一幅畫帶回那個房間時,那個聲音直接笑着說道:「真沒想到,你這人的心,竟然如此的壞。」
「壞?會嗎?」
「壞?難道不會嗎?」
「呵,既然你喜歡,那就壞吧。不過我可不覺得自己這樣有何不對,畢竟早晚,他都得知道的。」
反正這一件事早晚君以諾都得知道的,既然如此,還不如早一點在他心裏埋點疑思,免得到時候一鼓作氣直接出現,反倒讓他承受不來。
應天,便是如此,也是因為他一直都是如此,所以對於他剛剛的話,那個聲音也只是呵聲一笑。直接呵了一聲,而後不再道言,而是岔開話題,那個聲音問道。
「對了,東西帶回來了。」
「當然!」
話音落下,手也跟着抬了起來,就在手抬起時,那捲畫軸攤開。畫上大雪封飛,一個身穿純白和服的美艷女子處在其中,明明眉眼皆是絕艷,只是那一張臉,卻冷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