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妖媚的,笑起來也漂亮,可這說出來的話卻叫人滲着寒,下意識的打了個哆嗦,在請示過蕭隊後,其餘的警員全都撤離,就只留下范禮呆在這兒,跟安德魯一起盯着陳文斌。
時間緩流,剩下的夜晚一向來得比較遲,可今天不知怎了,才剛過了下午六點,天就暗了下來。這突暗的天還是外頭的警員說的,連着照片都不忘發過來,看着手機上傳來的照片,范禮說道。
&天這天是怎麼了,暗沉沉的,這才剛過六點整個天都快黑了。你們兩瞧,沉陰陰的,跟破了個口似的。」說完到將手機舉了過去,示意安德魯看看,扭過頭也就瞥了一眼,看過安德魯說道。
&月十四鬼門開,當然得破了個口。」
&鬼門開?」
&啊,鬼門開。」輕笑着應了一句,不過應後陰歌面上的笑卻突然隱了,而後盯看着陳文斌,陰歌說道:「七月十四鬼門開,百鬼得恩陽間聚,每年都如此,不過今年的這道門開得好像有點大。德魯,這件事你怎麼看?」
&麼看?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就算鬼門打開上頭也自然會想辦法擋着,我們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守着這個傢伙。」
陳文斌是今天晨報上的將死之人,那個亡靈一旦登了報,就絕不會落空,所以只要盯着這個傢伙,不愁亡靈不自個送上門。
等待的時間往往倍感煎熬,期間陳文斌就像嚇傻般,坐在那兒一聲不吭,身子連着身子都不曾挪動過。呆坐在那兒,范禮越呆越覺着渾身上下甚不舒服,倒是安德魯跟陰歌,兩人好像早就習慣似的,不曾表現出躁急。
手中拿着今天的晨報,安德魯的視線始終落在頭版的遺像上。
亡靈刊登的報紙,每一份都透着說不出的恐怖以及血腥,然而所有的頭版遺像中,就屬今天的這一張最恐怖。之前不管如何,就算屍體折損,可至少還能看到人的形狀,然而今天刊登在報紙上的遺像,慘不忍睹,黑白的遺像,視覺上的衝擊雖不如現場那麼強烈,不過安德魯還是看得出那就是一團肉泥。
他們跟前的那個男人,在今天的某一刻,將會如報紙上刊登的頭版一樣,變成一團肉泥。完全辨識不出遺像上究竟是什麼,除了那落散在遺像的最邊處幾乎瞧不清的一截斷手還能讓人明白這是一具人的屍體。
視線在陳文斌跟報紙上來回切移着,就在安德魯的視線無意間掃過那一截殘肢時,突然間,安德魯的神色變了。突然的異變叫陰歌覺得有些奇怪,停下手中的動作扭頭看着他,陰歌問道。
&麼了?」
&一個人,今天跟蹤拍攝的何金忠的照片,誰那還有的?」奇怪的詢問叫人覺着奇怪,不過范禮還是出聲應道:「我這還有。」說完將從手機里翻出那一張照片隨後遞了上去,看着安德魯接過跟照片上的遺像做了對比。
沒有細辨多久,只是看了一眼照片隨後掃了一眼遺像,最後抬眸盯着陳文斌,下一刻,突然想到什麼的安德魯起身說道:「糟了,搞錯了。」
&麼搞錯了?」
&晚亡靈的目標不是這傢伙,是另一個,我們忽視了遺像上斷肢佩戴的手錶。何金忠才有佩戴手錶的習慣,這個傢伙沒有。」安德魯的話叫兩人的心「咯噔」顫了一下,當即起身從安德魯手中接過那一份報紙,細辨之後陰歌的臉色也變了。就在陰歌的面色剛剛沉下,范禮的手機這時響了起來。
急忙就接通,電話那頭傳來范禮同事的聲音,聲音又急又促,叫范禮的面色隨着一點一點的變了。聽完了同事的話,范禮這才放下電話看着安德魯,說道。
&了,負責跟着何金忠的同事剛才打電話過來,說何金忠跟丟了,還有這個何金忠,半年前也住在河源大廈,而且也是十八樓。」
第七章 亡靈登報 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