碗酒遞到凰冰的面前。
凰冰看着眼前的那碗酒,很詫異這個炎炎竟然會開口道歉。
&沒做錯,如果是我,我也會那麼做。」
若是她的哥哥受了重傷,有陌生人可以治好,她也會懷疑的。
所以這沒什麼好生氣的,人之常情罷了。
&的?我就說,你肯定不會生氣。」
聽了凰冰的話,炎炎心情一下子就舒服了許多,仰頭,咕嚕咕嚕兩碗酒入喉。
凰冰嘴角輕輕抽了抽,不是來給她道歉的嗎,怎麼酒自己喝了。再看那人,已經走遠了。
接下來,炎焱,炎火都來道謝,凰冰稍稍喝了點酒,頭有些悶,遠離了人群透透氣。
坐在草地上,仰望着星空,彎月若隱若現。
許是喝了酒的緣故,凰冰將一貫的冰冷收起,那一抹身影在稀疏的月光下,顯得惆悵,迷茫。
都說酒入愁腸萬事消,為何對她卻沒用呢。
夜幕被火光映照着,有些變了顏色,黑色中帶着熱情的紅。
凰冰看着看着,又覺得那不是紅,那是紫色,迷醉的紫色,像是,他的眼睛......
&邊那麼熱鬧,為何你卻坐在這裏?」
忽然一個低沉磁性的嗓音撞進她的耳朵。
凰冰循聲看去,身後不遠處竟然還坐着一個人,許是被樹影遮住,她來時並未看見。
如墨的眼睛,如墨的頭髮,如墨的衣襟,這人一身的黑色,仿佛與這暗夜融為一體,難怪她沒有發現。
看這打扮,或許是一個傭兵吧。
凰冰又轉回去,看着夜空,無所謂的扯了扯嘴角。
&不是也在這裏嗎?」
那人沒有回答,只是一雙眼睛看着凰冰的背影。
遠處燈火闌珊,隱約還能看見人頭攢動,聽見時不時的笑聲,青煙直衝而起,散盡天幕。
熱鬧嗎?熱鬧。可那熱鬧終究不是她的啊。
&叫什麼名字?」
此情此景刺激着凰冰微醺的大腦,她突然很想找人說說話。
&叫齊檳。」
&呵呵呵,原來你叫啟稟啊。啟稟,你要啟稟什麼啊?啊呵呵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