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清微派的正陽子和淨明道的白雲子死掐了起來,他應該是不會現身的。很有可能一直會躲在暗處冷眼旁觀的張廣平,說不一定也是注意到了自己。對於這種不怎麼吭聲的角sè,李文軒是覺得是最為麻煩對付。他要是主動接近,免不得讓其起疑。自己要是不接近,就不能知道對方的喜好,不容易進行針對xìng的下手。
&吱」一聲門響,端着酒菜是走了進來的店小二,就在房間內的四方桌上面擺了起來。擺好了酒菜的他,見李文軒沒有說話,便很是知趣的退了出來。無心吃喝的他,對此是甚是憂心。不無想到再使用一次仙人跳,美人兒計的李文軒,擔心張廣平不吃這一套,反而就麻煩了。目前為止,他感覺自己還沒有暴露出來。一旦自己的意圖明朗化,就會招惹來許許多多地煩心事。
不知道想了多久的李文軒,才慢慢地坐到桌子旁邊,隨意的吃了一些墊肚皮,然後就離開了房間,走出了順風客棧,去了葉二娘的住處。正要中午小憩一下的她,見到自己這一個冤家進來,便打消了午睡一會兒的念頭。
坐在了自己習慣位置上面的李文軒,沒有任何開場的客套和寒暄,直截了當道:「龍虎宗的張廣平插手進來了。他這一來,使得我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打開的局面是一下子就變成了為他人作嫁衣裳。」
右手裏面拿着一把團扇的葉二娘,一面輕輕地給他扇風去熱,一面若有所思道:「依你看來,打算接下來如何辦?」
要是能夠殺人滅口不惹來一身麻煩的李文軒,自然是會首選這一個。出於理智的他,知道那是不可行的,畢竟張廣平的名號還是足夠響亮的。他真要是就這樣在城中平白無故的消失掉,必定會招致官府的大力介入。
不想惹來一身洗不掉sāo味的李文軒,面露為難之sè道:「我就是不知道,所以才來找你想辦法。就是不清楚你可否有什麼行之有效的手段沒有?前提還是切勿傷人xìn>
淡淡一笑的葉二娘是搖了一下頭,便使得髮髻上的步搖隨之也晃動起來道:「奴家真不知道是說你善良,還是心惡。若是說你善良,你自然不會設計正陽子,白雲子兩人。要是說你心惡,你又不打算結果掉對手的xìn>
對此有一番解釋的李文軒,平靜道:「男人在這人世上面,恐怕只有兩件事情解不開。一是,殺父之仇;二是,奪妻之恨。我和張廣平既無殺父之仇,又沒有奪妻之恨。雖說我們兩人有利益之爭,但是平白無故就要了他的xìng命,也着實太不是東西了。」
也是對張廣平略知一二的葉二娘,沉默了半響才和盤托出自己所知道的實情道:「此人,也不是什麼好鳥。據我所知,他這一個龍虎宗的監院大道士,不但面善心惡,而且貪財好sè。好多年前,奴家百花樓的一個名叫流朱的姑娘就是被他活活地折騰死的。」
&了一聲的李文軒,自是想到了那方面上,質疑道:「不會吧?他有那麼厲害?竟然能夠把你這裏的姑娘給活生生的那個死。」
&說什麼呢!」葉二娘是立即糾正過來道:「都怪奴家沒有說清楚,才讓你想岔路了。只因流朱說了一句開罪他的話,便惹惱了張廣平,招來了殺身之禍。痛下殺手的他,就在房間裏面扒光了她的衣服,反捆在床頭……」
聽完她講述的李文軒,這才算是搞明白張廣平原來是一個變態狂。對付這樣的人,確實是不能用尋常的手段。當然,風險也是很大。一旦自己要是沒有把對方收拾掉,那麼死得人就準保會是自己,並且死得還會相當的難看。
沒有就此害怕和退縮的李文軒,要想得到內心最為深處渴望得到的東西,那麼就得冒大風險。不能沒有周全計劃的他,自然不會傻頭傻腦的硬來道:「要不是聽你這麼一說,我還真不知道這一位大道士會這般樣子。」
臉上浮現出悲傷的葉二娘,停下了手中搖動得團扇,突然起身來是給他屈膝行禮道:「如果你真要是能夠收拾掉張廣平,就是除掉了禍害。那麼,我代死去的流朱感激你一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