斷了這話,開口:「我信不過這些暗探。」
「可這是主家安排……」
俞寵回過頭,淡淡看兩人一眼,頓使一滯。
兩人認真想了想,還是承認:「這情報是不準確,滅殺族神我們也不是沒有幹過,都沒有立刻反應,而現在我們才抵達,這葉族就已集起大部分人手,外面農莊裏不滿三成。」
「並且在我們進攻前就已經退到塢堡,大家都知道,這就不好打了。」
「要在草原上,這樣廢物斥候早就斬了……可這是內地,又是主家安排的人,沒有辦法。」
一群人怎麼也不會想到,是葉青考試,葉族集了全族突然祭祖,才會立刻發覺神牌有變,並且集了大部分人在祭堂,可以迅速進入戰爭狀態!這就完全不一樣了。要是沒有防備,就算屠了葉家裝上下三千人,也不過是砍瓜切菜,但是有了防備,二百五十人要攻下就難了。
俞寵心中有一些失望,沉吟片刻,慎重開口:「飛訊調我們五十人,幾乎抽空大半,來時本以為是中原有變,我們都抱了效死之心……」
「我們是俞家的元氣,不論這事成不成,都要保持實力,並且退回草原,我不能不為兄弟們考慮。」
俞寵眯着眼睛注視兩人,手不做痕跡按在刀柄上:「想你們看出來了……前面塢堡很是堅固,硬攻的話怕是傷亡很大,所以我有意壓着你們,在家主那裏落了臉面,你們……可有怨我?」
兩人卻是聽得恍然大悟,都拼命搖頭:「這怎麼能怨?不說大哥是為我們好,我們雖是家族豢養之爪牙,不至怕死,但這些年在草原打拼,算是風光縱橫過,也想死的有價值,不想這二百斤交代在沒有意義地方。」俞寵認真辨認一會兒,知不是虛言,就有些欣慰。回首注視地平線上升起暮氣,以及漸起燈火的一簇微芽,叉開到事務性話題:「訊焰盤修好了沒有,要攻下這塢堡其實不難,就是動用術師,但沒有主命,我們不能指揮他們!」
「呃……沒有,我們拿這東西沒辦法,關鍵時老出錯,隨軍道士又是二把刀,擺弄了整天說缺少配件,早……」
俞寵在身後輕擺兩下手:「詳細不用說,既不能用就算了,將軍在外,不可能事事請示,就按着原計劃來,既被發覺了,那就不能硬拼,撤出去就是了,反正我們以土匪名義行事,也很尋常。」
「只要對方鬆懈,就再找機會夜間突襲進去,殺光,焚樓而撤,順暗路北歸草原再作聯繫……」
「現在,就要當個土匪,派二個小隊去田莊裏殺人劫財,叫他們注意點,別點了火驚動縣裏。」
「是!」
只是連執行土匪任務都受到了妨礙,才入夜,突有人報告:「總旗,去殺外面田莊的人受到了阻擊。」
俞寵開始時不經意,問着:「死傷幾何?」
「死七人!」
「什麼?」俞寵猛的站起來,臉色鐵青,當下就率親兵前去查看。
遠遠可以望見,隱隱出現了些霧氣,瀰漫在了夜中。
「奇門大陣?」當即大驚,就回首看了看身後術師。
隨軍術師也是緊張起來,仔細看了片刻,才鬆口氣:「沒有聚勢,不是真正陣法,這縣內小族,又怎可能有此?不過是種取巧佈置。」
別的人都是面面相覷,這術師不通軍事,他們卻知道這在戰時就足夠傾斜戰鬥局面了。
俞寵則想到更多,不由轉過頭來:「下午還未見此,怎突這樣?」
暗探擦着汗,小聲說:「是黃昏時突產生,但不明顯……」
俞寵目光冰涼,死死盯着這人:「為何不報上來?」
「這……」暗探縮了縮脖子,訕笑:「當時以為是自然的霧氣,就沒有上報,現在是秋季,本有霧!」
「你……這裏不是說話地方,都跟我退回去。」俞寵面無表情,回身又對着術師說着:「雖不能使用術法,但是監督附近區域,使人不能逃出去報警,這還是能吧?」
術師聽了,毫不遲疑應着:「這可以,給我一火弓手就行!」
「給你!」俞寵令着,臉色鐵青,話都不說,率人退回原地。
「鏘一」一聲,長刀就拔出來,鋒銳雪亮,不由分說,直接就朝這暗探斬下,兩個
第一卷 第九十六章來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