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段有預防後不足為懼。」赤帝語氣隨意,在他看來這不過是件小事,沒必要太在意。
黃帝沉吟說:「我觀此人確實是很想加入我們五脈,跑跑腿,在大勢中分一杯羹。其實也不差這點紅利,青帝還是有些小氣,捨不得握在手裏大權」
赤帝皺眉:「你想說什麼?」
「不是我想說什麼,而是她做了什麼,由拒絕祥雲加入這件小事來看,現在還只是一個信號,苗頭初顯,萬一讓她繼續支持紅雲成長下去穩固地位重新控制住局面,繼而打壓下黑蓮和青珠,馴服新五脈,就變成一柄懸在你我頭頂制裁之劍,道友不也是因這樣,才決定引進祥雲麼。」
「唉,防微杜漸,持重為上啊」
黃帝嘆了口氣,沒表示激進的看法,臉色凝重,語氣保守:「希望我是猜錯了,這種反過來用新人逼舊人的行徑,置我等五脈何地?或青帝不會這樣絕,以往幾次來看她的性格還是比較念舊,但現在道門已滅,九州統一,登頂人心是否改變,誰說的准?」
「或青帝沒有這樣準備,是我們錯怪她,那也沒關係,等她退下輪值主帝位置,我們再好好補償她的犧牲就是,她長居大位終不太合適,繼續在幕後默默支持我們,才適合她揮所長。」
真無恥
赤帝掃了黃帝一眼,卻也沒嘲諷都是五十步笑百步,立場決定視角,道路決定正義,自身利益受損這種事哪怕一丁點可能,都要扼殺在搖籃中,五脈終將勝利,但必須還是他們掌控的五脈,要不,這勝利,還有什麼意義?
火鳳凰在海底收斂羽翼,仙天深處宮殿籠罩着靈光,越過火源屏蔽,流風在後花園的庭樹枝葉間出沙沙聲,卻沒有絲毫外泄,這又是一種屏蔽。
「歷史離不開人的組成,葉君或也有感覺到,每個登頂者應運而生,順勢而成,一路走來都有最擅長領域,黑蓮的淵海包容,青珠的借勢亂局」
亭角懸掛燈籠,投下滿地婆娑的樹影,溫熱紅光輝映着亭中一對正在促膝相談的男女,空氣中浮動馨暖幽香,氛圍倒不算緊迫,畢竟連戰勝利,主動權還在手裏。
在女仙對各巔峰存在評價完成,她對面的年輕道人微笑:「倒是所見略同,那你的老師呢?」
「祥雲老師,擅長解離大局真正鐵板一塊組織,或無懈可擊,但是歷史上沒有存在過,而矛盾縫隙的組織,就有縫可鑽。」
火鳳凰留意着對面年輕道人的反應,她的語氣平和,沒有添油加醋,都是平實:「我曾經只是一隻小鳳凰,十三歲時隨着母親瓊陽說好不許笑。」
葉裕收斂笑容,嚴肅看她。
紅雲淡然:「我們母女事情也不是很秘密,相比青鸞來說運氣也不好,去找母域的最後一株先天青源靈樹,已給某個劍仙佔據」
「劍仙自稱蒼,叫那棵樹為大荒鐵樹,每天拿着靈樹枝椏當劍樁來練習,非常可惡但我們一輩子都沒打贏,於是困頓凡間,這世間最大殺手其實不是人仙鬼神,而是時間,母親瓊陽老死去世我懷了她的種子。」
「但沒有資源,鳳凰是無法孕化下一代,我孤身一人繼續尋找機緣,很是貧乏,這是我這一支鳳凰血脈虛空漂流傳承中都很罕見開局,讓我陷入很長時間茫然,因正常來說新生世界是會充滿資源,吸引我下降,這世界更肯定有着仙天青源靈樹——但這樣新世界怎麼會是我遇到的這樣匱乏?」
葉裕倒有些同情她,聽到這裏又隱隱明白些:「是因戰爭?」
紅雲神情平靜得很,微微點:「不錯,就和我們現在新世界差不多的戰後匱乏期,似乎因母域誕生區域是一片隕石、洞天碎片非常豐富密集的空域,得天獨厚,同時誕生世界很多,一開始就並不封閉,而有充分相互交流——這交流一開始是和平,很快因利益糾紛爆戰爭,每個世界也有與九州初代龍神一樣的荒神主宰,但只能獨霸自己世界,無法壓倒別的世界的荒神主宰,神道之間相互戰爭耗盡了元氣,強大神靈一個個客場戰死隕落或主場重傷沉睡,因神靈的力量來自凡人,而凡人出不了世界,所以神靈力量在異域會降格,又壓抑不住擴張**——因神靈們精神也來自於凡人的貪婪。」
「這是可歌可泣而可悲可憐的星際戰爭,跨域戰爭里戰士由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