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嘩」一聲巨響,紅布被拉了下來,一個個金黃的名字顯露在所有人眼中,一個個的名字,引起考生中一陣陣歡呼聲。
感動,熱淚,那激盪的心情,遠遠的葉青都感受的到。
「我中了,我終於中了!」一個童生,不,秀才,此刻滿面淚水,跪在地上仰望天空不斷的呼喊着。
「十年苦讀啊,終於有了今朝!終於有了今朝!」又是一個秀才,看見榜單有名,頓哈哈哈大笑起來,淚水隱隱流下。
「恭喜恭喜!諸位秀才以後大吉大利,千萬不要忘了以前好友!」這時便有着同窗童生上來攀關係。
咚咚咚!
一陣敲鑼之聲,諸多傳訊騎着大馬,身掛彩服,後面分別有幾人跟着,手捧秀才服侍,印記,紛紛前往秀才住所通報。
「報!!!南滄郡城士子俞帆高中上榜第一名!榮登榜首!」傳令兵當即找到了人群中的俞帆,將他扶了起來,披上大紅簪花綢布。
這俞帆此時目光閃亮,雖滿面喜色,但穩住了形態,當下一笑,拱手言着:「幾位傳令辛苦了,這是喜錢,你們且拿去飲酒只用。」
每個秀才老爺,都會給跑腿的一些喜錢,這是慣例,當下俞帆手下幾個隨從就捧出籃子,就灑了大片銅錢出去,引起不少人哄搶。
「嘶!這俞帆,真是財大氣粗啊!」有人見着悄聲議論。
「可不是,俞府嘛……」有人說到一半,突警覺噤聲。
諸多考生也在下面議論紛紛。
葉青不動聲色喝着茶,表現十分沉穩,目光看着呂尚靜,果不其然,一見着這個人,呂尚靜眼神就不由一凝。
不過就在這時,在第七位就看見了「葉青」二個字,呂尚靜全身一凜,醒悟過來,不再看着這俞帆,起身作了揖:「一榜第七名,恭喜公子了!」
雖是萬難,我還是中了,終於叫我到了這步,在這時,這秀才位格就是一道護身符,再往下就有了根基。
葉青深吸了兩口氣,才將情緒壓下。
「只是尋常名次。」葉青一笑,放下茶杯時卻濺出了一圈水漬,暴露了不平靜的內心。
呂尚靜只作不察,面含微笑,感同身受。
這時有人認出擁了過來:「我們皆是同窗,特來拜見!今日或許不便,不過葉兄有何事用的着我們,儘管說。」
「鏘」—個敲鑼聲傳了過來。
「恭喜平壽縣士子葉青,高中一榜第七名!」傳令員的高聲呼喝響徹左右,諸人都是議論。
「啊,葉青不就是去年龍君宴會的葉青麼,果是中了。」
「有龍君相助,想不中都不成啊!」
這時葉青就上前到門口應着,幾位傳令員手捧衣服、銅印、配劍、地契,走了過來。
「葉公子,你接了這衣服銅印,就是大蔡秀才了!」為首是傳令員是一個小吏,臉上帶着笑。
葉青頜首,自懷中取了十五兩銀子,給了幾位,出言:「幾位辛苦了,這點拿去飲酒吧。」
「謝過葉公子了!」這錢不多不少,正是合適。
按着規矩,葉青當場就把這服穿上,又把劍掛在腰間,一拔劍,頓寒光四射,真是把上品長劍。
歷代朝廷都很重視武功,黎民自是不許持武器,但只要是秀才,就有着「持劍權」,並且可查閱武經,可在官府中學得騎射,士林一向奉「君子正道」主流,有開鋒劍賜下。
以後甚至可以合法遊學天下,斬除不平,不過實際上有着規矩,對着賊寇奸盜儘管殺之,只要有神靈巡查證明,朝廷都背書,但地方橫行大族,這反噬就得由自己承擔。
實際上也沒有幾人會去做這事,萬年下來早形成了利益平衡。
童生眼紅不是劍,只是眼紅這劍代表的權利,就連傳令吏見着葉青穿着上去,都是喝彩:「好一個俊俏郎君。」
一小塊寸許銅印,掛到了腰間,這實是半印,並非真正的官印,但還是頓時覺得,冥冥中一股力量加身,只是這時並不是查看時,當下不動聲色。
除此,還有着五十畝地契,這是朝堂的恩典,可在所在縣兌換任何一塊地。
葉青全部收下,對童生秀才拱拱手言着:「諸位同窗,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