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姑娘……
狗子也真是做得出來,他看着那倆人也不怎麼就那麼害怕,心底里像是結了冰一樣,大夏天的嘴裏仿佛都能噴出冷氣來,二話沒說就給人家跪下了:「我錯了,我大哥也錯了,以後我們再也不敢了,求求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吧。」
「打我們的人,知道我們的身份嗎?」那兩個人好像是雙胞胎分不出模樣來,總之左邊的一個先說話了。
「小偷公司嘛,知道。」黃凱心裏發虛,表面一點也不尿。
「他跪下了你還站着,跪下。」右邊的一個說。
「跪你大爺,你知道我師父是誰?」黃凱的臉一下子脹的通紅,額頭、脖子爆起根根青筋,拿着軍刀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嘿嘿嘿嘿,惹了公司的人,就算是天王老子也活不了,難道你師父是唐三藏,那也好,就讓他給你超度超度吧,嘿嘿嘿嘿。」兩個人一起發出一陣陣令人毛骨悚然的笑聲。黃凱忍無可忍,忽然一揮手:「麻痹的拼了,給我上。」
……
林強正在拼命解說的時候,電話突然響了,號碼是黃凱的,但電話里的聲音很陌生,而且居然還哭了:「強,強哥,我是黃哥的兄弟,黃哥讓人給捅了,很危險,你快點來一趟吧,他有話對你說呀。很多兄弟都不行了……」
「神馬?」林強蹭的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來不及跟張馳打招呼,飛也似的跑出了樓道,然後他又跑回來了,跑方沐月辦公室裏面,冷冷的看着她。
「你不說不搭理我嗎?」方沐月手裏端着一杯紅酒,手還在顫抖着,臉上的血色都還沒有恢復,站也不是坐也不是,眼神中充滿了驚恐,看來真的是嚇壞了。任誰時刻面臨死亡的威脅大概也就是這個樣兒吧。
「跟我走。」林強一把拉住她的手,不容分說就往外跑。
「你幹嘛呀,我高跟鞋跟不上你,有病吧。」
「來不及說了,我兄弟讓人捅了,我必須去看看,但我也不能把你一個人留在這,我總要你在我身邊才放心,跟我走。」林強火急火燎的說。他以為方沐月一定會大發雷霆,以至於當場拿起筆筒啊書本什麼的砸他都不一定。
可是沒想到,方沐月忽然緊緊地勾住了他的手,然後一拖,「走!」這一刻,林強忽然感覺到了一種酥麻的舒服感傳遍了他的全身,那是一種仿佛被電擊的感覺,從他的手指一直傳遍他的全身。那種感覺異常地美妙,綿延不絕,以致於他都不想從那種美妙的感覺中抽離出來。
是啊,人性就是這樣,有人覺得人最需要的是錢和權,其實錯了,這兩樣東西只是安全感和尊重感的外在體現而已,人最需要的是安全和尊重。比如方沐月此刻的這種反應,林強因為她是缺乏安全感的一種下意識,很正常。
但方沐月的感覺卻並非完全如此,除了安全之外,她似乎還有一些別的什麼,自己也說不清楚。樓道里,兩人飛奔着,電梯裏兩人手拉手,開始的時候,沒人覺得有什麼,知道他們下了電梯,才回想起來,這一路上遇到的所有人眼神似乎都不大對。
饒是如此方沐月也絕對沒有一刻想要放開林強手的意思,相反她抓的更緊了,最主要的原因當然就是安全。一個人在生命受到威脅的時候,一切的一切都要推到次要,她哪裏還管得了別人的眼光啊。
「上車。」林強伸手跟方沐月要鑰匙。
方沐月打開自己的lv皮包,不情願的說:「我開行不行,你開車實在是太快了,上次我差點吐了。」
「別廢話了上車吧。」林強一拉。對於他的霸道,方沐月起初怒不可遏,但等她做穩當了,忽然又有了一種另類的感覺,這麼多年以來做女強人,她還是頭一次這麼順從的小鳥依人的,沒想到感覺也還行。
林強一邊打電話一邊確定黃凱的位置,最後他知道事發在正定街,然後黃凱和他的兄弟們都被一個叫狗子的人送到了附近的一家中型醫院,醫院的師資力量不行,設備也差,當時就死了三個,現在還剩下黃凱和兩個兄弟也是重傷垂危,這他麼下手也太黑了。
可是林強心裏突然納悶,怎麼黃凱受傷這麼重,這個打電話的人,完璧無瑕呢?難道這是個圈套?他不由得看了一眼旁邊的方沐月,發覺她居然躺在副駕駛位置上睡着了,暗想,這心也夠大的。
第四十章節外生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