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想很想,多希望短箭射穿的,是我的身體,可這一切,它不是我想就能有的。」
「所以仍需努力!」
冷月過來,沖我伸出拳頭,我苦笑一聲,拳頭跟她撞在一起,「說不過你,一直都沒發現,你不鳴則已,一鳴驚人啊,句句扎我的心。」
「男人,就想剛捏好造型的泥巴,只有經過火的煅燒,才能完美,經不住的,只能是廢物。」冷月從包里拿出果子吃着,「你經得住的,我一直都這麼覺得,對嗎?」
我搖搖頭笑一聲,她剛剛看似言語過分,但確實希望我能真正清醒過來,不要整天處於一種看似看得開,實則很頹廢的狀態。
和冷月又尋了三天,果子已經吃的無味,我們只是憑着感覺,一個一個往嘴裏塞,每走一步,都得注意腳下的路,這對我來說,又是一次新的體驗,也算是一種鍛煉。
到最後,我們實在是走不動,就坐下歇息,剛坐在石頭上,一個奇形怪狀的蟲子,咬了我腳踝一口。
腳踝很快就有淤黑,冷月找跟繩子,系在我腿上,讓我把匕首給她,她想也沒想,直接就劃上去。
血是黑的,冷月擦擦匕首,丟給我,「阿涼不在,這些鬼東西好像變多了!」
我找塊兒布系在腳踝,「可能,它們是懼怕阿涼吧?」
一個常在深山行走的女孩兒,如果沒有點特殊本事,根本就活不到今天。
跟阿涼分開了幾天,我和冷月慢慢地熬到極限,幾乎是同一天倒下的,一步也走不動。
我躺在地上,冷月跟着靠過來,把頭往我懷裏一放,「我很喜歡這裏,所以,我覺得值了!」
摸出一個果子,我塞到她嘴角,她艱難地嚼着,再難以下咽也得吃。
意識模糊的前一刻,我聽到周圍有響動的聲音,但沒有力氣抬頭去看,累到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