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惹眼的東西?
石頭笑着搖頭,「不是,不過我過幾日就會跟沈二爺提提這事,想來,他也會樂見這事做成的。」
魏閔武的臉色一下子變了,盯着石頭問道:「你是說忠勇侯沈府的二公子嗎?你跟他很親近?」他是跑馬幫的,知道的辛密比魏閔文只多不少。況沈家這幾年越發張揚了,他也隱約能猜出沈家在謀劃大事。
沈家打算什麼,跟他一個跑馬幫的關係不大。雖然說石頭在西北軍中,但只是個小旗而已,只要不牽扯進沈家的軸心裏,問題也不大,見事情不好了,跑回來繼續種地就是了。
可是若是石頭一腳踏進去,那這事可就鬧大發了。事敗身亡,那都是輕的,株連之罪牽扯下來,這屋裏坐得每一個都逃不了掉。他們跑馬幫的,掙的是辛苦錢,太平年月有太平年月的跑法,亂世里也亂世里的路子。無論怎樣,保平安那是首要。
他岳丈就再三叮囑過他,別看雲氏在商道上還算那麼一回事,可若牽扯到朝廷的事兒裏面,還不夠別人一口吞的。所以跟這夥人,有多遠就離多遠。
石頭看了魏閔文一眼,說:「我入軍中,就是沈二爺帶去的。」
魏閔武盯着魏閔文,「這事兒你也知道?」又看章杏,「感情你們都知道,就我一個不知?」
魏閔文張了張嘴,想要說不知,突然想起青蒙山的事情。他那時跟王繼業等人在一起,跟着石頭的師姐並青蒙山的幾個山匪在青蒙山里東躲西藏。後來章杏那姨表兄找來了,將他跟王繼業等人帶下了,交待了一番後,就讓他歸家了。
因這事非同小可,章杏那姨表兄又打了包票,保證章杏無事。他一個小米商,哪裏還敢多問?歸了漳河鎮之後,對誰也沒有細說這事。自然是不知道石頭等人的下落了。
後來章杏也回來了,倒是跟他說過石頭被人帶去了西北。他聽是聽了,卻沒將這事放心上。
魏閔文章杏都不說話了,魏閔武扶了扶額頭,無力說道:「好吧,杏兒,你們既是已經想好了,就跟我說說,你們到底打算這麼做?」石頭既是被沈懷瑾帶走的,那沈家這條船,他們算是坐上了,想要下來,只怕現在是不可能了。也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家倒下之後,咱們這地的米商都嚇破了膽,一時都不敢出頭了。我們若是想要做這事,只要經營得當,錢財足夠,做大它只是遲早的事兒。」石頭笑着說道。
昨天章杏就跟他說了,她手頭米糧鋪子的二掌柜就是前江淮米商趙得義的兒子趙子興,且還簽的是死契。趙家雖然倒下來,但他家做米糧這麼多年積累人脈渠道還在。有現成的人,他們手頭又不缺錢。這米糧買賣,他們若是不能做大,那真是沒天理了。
魏閔武嗤一聲笑,丟了個果殼砸到石頭身上,嘲諷說道:「你倒是想得美,別忙了半天,反是給他人做了嫁衣。扯着沈家的大旗做米糧,是沒什麼人敢招惹。可是人家那旗豈是能讓你白扯的?到時候沈家若是來找你要糧,我看你怎麼辦?」
&麼辦?」石頭嘿嘿笑着說,「給錢就有錢,沒錢就什麼也沒有。」
魏閔武笑起來,「哎,石頭,你敢跟沈家玩這套賴皮,你膽兒也夠肥的!你也不怕你那米糧鋪子換東家。人家手頭上什麼人物沒有,要找一個替你,不過是一句話的事。」
石頭嘿嘿笑着看章杏,道:「誰說這米糧鋪子是我的了?這是我媳婦兒的嫁妝,只不過她那鋪子的掌柜有手段,所以買賣才會做得這般好。沈家想要我媳婦的嫁妝,這事可不地道,傳出去,他們那名聲好要不要了?」
沈家若是不顧名聲,只怕早就步了劉沉舟的老路子。眼下,天下還沒有亂,沈家還不敢撕掉面上那層好看的皮。他們在江淮這裏做米糧,掛的是章氏的招牌,沈家想要過來強搶,這面子上確實不好看。
魏閔文魏閔武相互看一眼。心裏都覺得有些道理。
章杏卻在心裏搖頭笑。石頭這小子素來會忽悠。其實他們不怕沈家硬奪,主要還是將寶壓在了沈懷瑾身上。一旦亂起,糧草就是重中之重,沈懷瑾他不是個傻子,他不會將自己手中的籌碼大公無私推到面子上去的。
石頭看看魏閔文,又看看魏閔武,頓了頓,又說:「大哥,二哥,我既是跟沈二爺提了這事,這要是真有了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