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出去打聽,一邊找魏閔文問究竟。
魏閔文先前雖是跟他說了一些,卻說得不多,顧世子離家的事情,魏閔文和跟他合計過,兩人都覺得這事不會是因章杏而起的。然而這回被葉雲蘭譏諷了幾句,魏閔武卻是不相信先前的想法了。
魏閔文怎麼也不肯多說,只讓他日後不要再與淮陽王府的人攪合在一起。
派出去打聽消息的人回來了。
淮陽王府的顧世子居然真是因為他妹子離家出走的,惹得淮陽王大怒,還言道,要斷絕父子關係。
魏閔武確定了這事,嚇了一大跳,連忙又找魏閔文。若事情真這樣,那他們與淮陽王府的梁子算是結定了。
兒子跑了,人家老子大怒,要與不成器的兒子斷了父子關係。可兒子他娘還在,人家隨隨便便伸個小指頭,就夠他們難受了。
魏閔文也不知道怎麼辦才好?還質疑起他這邊消息的準確性來。魏閔武懶得再與他哥扯這些,直接就來了京口。
章杏輕聲說:「二哥所說這位劉掌柜與我沾了幾分親,他夫人與我娘是同族同宗的姐妹。」
魏閔武訕訕笑了笑,這些他早打聽到了。他還知道章杏這位姨母因為兒子的事情,早就想為難葉章魏幾家。只是被劉管事攔了,才沒能出手。魏閔武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輕咳一聲,說:「杏兒,你知不知道?我聽說這顧世子離家出走了!」
章杏聽了一愣。抬起頭看魏閔武。魏閔武又乾笑了幾聲,說:「這事已經有大半年了。」
章杏眉頭皺了皺。自她嫁進了李莊村,就再也沒有聽過淮陽王府的相關事情。已經過去了大半年,也就是約莫去年年底時候了。這麼大的事情,她一點音訊也不知道,估計是她的兩個哥哥與石頭有心要瞞着她了。
魏閔武見章杏不說話了。眉頭還輕皺了一下,他心裏立時有種做錯了事情的感覺——瞧他這豬頭,他妹子都已經嫁人,還提着些過去的事兒幹啥?
魏閔武又訕笑說:「也難怪,你嫁了人之後。沒幾天就來了這裏,那些事情自然是不知道了。」
章杏知道魏閔武這是為他們隱瞞自己找理由,她原本就沒有怪他們的心。路是她自己挑的,無論什麼樣的後果,理應由她承當。章杏想了想,問道:「二哥是覺得顧世子是因為我才離家出走的嗎?」
魏閔武一愣,隨後訕訕笑起來。他先前也派人打聽過,卻是沒打聽出什麼名堂。他跟魏閔文一合計,兩人都覺得淮陽王府顧世子離家這事不能賴在他妹子身上。可是這回,他卻是不肯定了——顧世子身邊的伴當也一起失蹤了。葉雲蘭都不顧親戚當面譏諷,由此可見,這事是十有*>
章杏默了默,又低聲說道:「如今這形勢,我不說,二哥你心裏也一樣有數。這年頭一年比一年亂,誰也說不準什麼時候就突然大亂起來。咱們還是平頭百姓。淮陽王府身處高處,只怕更有此感。若真是大亂起來。江淮歷來都是兵家必爭之地,雖是許一時還鬧不這裏來,但假以時日,這裏一定難以倖免。淮陽王府矗立江淮一帶數百年,江淮大亂,他們又怎麼能獨善其身?偏生離淮陽不遠還有座總兵大營,淮陽王府若不想辦法從外面突破,那在大亂里只怕就是個任人宰殺的困獸。淮陽王府能在朝廷的耳目之下存在這麼多年,又怎麼會看不透這些?顧世子這時候離開未必不是淮陽王暗地籌劃的結果。」章杏頓了頓,又說:「到底是唯一的嫡子,淮陽王再不喜顧世子,也不會放出斷父子親情的話來,他說這話,那是為了日後呢。」
魏閔武聽得愣住,想了良久,猛地一拍桌道:「難怪呢!我就說顧永豐既是都放出那樣的話來,怎地不將咱們也一併發作了呢?原來這老狐狸只是拿了咱們背黑鍋,不好意思再出手罷。」
章杏插嘴說道:「二哥不要忘記了,淮陽王府的大小姐嫁的是誰?」
魏閔武又愣了愣,恍然道:「你是說西北沈家?」
章杏輕點了頭,頓了頓說:「石頭到底是西北軍中的人,且還是沈二爺帶進去的。」
章杏也不敢說得太明白了,沈家如今按兵不動,定是有了下一步的謀算。她跟石頭如今坐上沈家戰船,一些事情還是不易透露太多。
這麼多年的謀劃了,沈家是必反的,淮陽王嫁了個女兒到沈家,沈家若是
第三百四十五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