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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軍慘叫一聲,雙膝頓時跪地,倒在地上。
石頭提着大刀站起身來,看着地上抱着腿悽厲慘叫的江軍,眼眸一暗,躊躇片刻,舉着刀來,正準備一刀結果了他。
&軒。」張天逸突然叫道。
石頭轉過頭,臉色一下子變得極是難看。張天逸不知何時站起了身來,一手拖着章杏,一手五爪成勾,拿住了章杏頸脖。
&軒,把刀放下。」張天逸盯着石頭,冷聲說道。
石頭看了張天逸手中的章杏一眼,臉色鐵青,咣當一聲丟下手中的大刀。
張天逸看了看地上的江軍。江軍痛叫過後,已是不省人事,身下只這一會就積了好大一灘血。只怕就算能救活,日後也休想再能走路了。張天逸喉頭一股腥氣翻滾,手指一下子扣進了章杏頸脖處肉里。
章杏的眉頭一皺,臉色頓時一片淤青。石頭連忙叫道:「大當家……」
張天逸鬆開了些,章杏覺得斷了呼吸又回來了。她是在準備過來幫助石頭時,被張天逸突然發動,一下子拿到的。張天逸五爪似鐵。冰冷冷扣住她的頸脖。她覺得自己的頸脖在他手中,似乎下一刻就能被輕而易舉捏斷,一下子動彈不得了。
張天逸瞟了章杏一眼,又看向石頭,陰測測一笑,說道:「原來我又眼拙了。她原來是個丫頭。」
石頭盯着章杏。喉嚨滾動一下,嬉皮着臉,說道:「大當家,您是大英雄大豪傑,何必為難一個丫頭片子呢?您放開,咱們有事好好說就是了。」
張天逸又瞟了一眼手中的章杏,反問石頭:「孝軒。她是你什麼人?」
石頭看一眼章杏,搖頭,斬釘截鐵道:「她?不相干的人。」
張天逸原就中了劇毒,靠着藥物護着心脈方才撐到現在,站了這麼會,臉色已是十分難看了,「不相干的人?好個不相干的人。」他陰沉說。「孝軒。你若是能砍自己的一隻手胳膊來,我就放了她。」
石頭一愣。張天逸又扣緊了章杏的脖子。
石頭又叫一聲,「大當家。」當真弓着腰身,去撿地上的刀了。
張天逸盯着他。章杏眼眸往旁邊挪看了一眼,脖子突然往後一退,舉起從洞壁上偷摳下的石頭。對着張天逸的頭猛地砸去。一聲悶響之後,章杏也聽到自己頸脖處傳來一聲咔擦輕響。呼吸一下子斷了去,隨即天旋地轉,被人猛摔到地上。
黑暗突來漸散,眼前一點微光漸漸清晰,變成了一堆篝火,她喉嚨處仍是喘不過氣來,她捏了好幾下,方才感覺有一絲空氣進入,頓時嗆咳不止。
&杏,章杏。」有人攙扶起了她,在她耳邊大聲叫喊。
章杏過了一陣,才看清楚是顧惜朝。她無暇顧及他是何時進來的。只一把抓住了顧惜朝,借着他的手勁站過身來。張天逸歪倒離她不遠的角落了,捂住肚子,一張臉成了青灰色,眼角及嘴角都涎流下血來,那樣子猙獰可怖。
石頭提着大刀站在張天逸旁邊,那刀尖上幽冷白光晃花了她的眼睛。
&頭。」她連忙叫道,一邊掙扎着爬起,一邊喊道,「不要殺他。」
石頭轉過身來。章杏跌跌撞撞衝到張天逸身邊,問道:「顧大小姐在哪裏?顧大小姐在哪裏?」她妹妹在哪裏?
張天逸盯着章杏看一陣子,灰敗眼睛裏滿是疑惑。顧惜朝見不得章杏撲到張天逸身邊的樣子,忍不住伸手去拉扯她。卻被章杏一下子甩來。
&們將顧大小姐藏哪裏了?她到底被你們藏在哪裏了?」章杏追問說道。
張天逸卻不理會她了,而是看向石頭,說道:「孝軒,你若是答應我一件事,我就告訴你顧大小姐在哪裏?」
石頭看一眼殷殷望着他的章杏,躊躇問道:「什麼事?」
&要答應替我找個人,找到他,需得讓他一生都衣食無憂。」張天逸說道。
石頭哼一聲,說道:「我自己吃穿都愁,如何能保證你找這人一生不缺吃穿?」
張天逸卻死死盯着他,「我既是要死了,我那洞裏的東西自是都歸你了,那些還不夠你一生吃喝?」
石頭連忙說道:「行,行,行,我答應你找人就是了。你快說顧大小姐在哪裏?」
張天逸卻搖頭,盯着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