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找人,只怕更不好找。
那車把式一路與魏閔文閒話,也話出了交情來,見他們兄妹看着江河發呆,趕着馬車過來,笑着說道:「小哥,我說得沒錯吧?這地里連戶人家都沒有,你家親戚怎麼在這附近住?八成是你記錯了。」
在路上魏閔文與車把式閒話,車把式問及他們要來金沙口做何事?魏閔文胡編了一個尋親的理由。當時車把式就直搖頭,說是他們記錯了,他家親戚定不是在金沙口一帶住。
魏閔文只好陪着笑說道:「許真是我們記錯了,到底隔得太久了,我娘走前又沒有說清楚。」
車把式也是好心人,又問道:「那你們兄妹接下來有何打算?要我說,你們還是回河津渡口吧,先找個地方住下來,再慢慢打聽不遲。」
魏閔文看章杏,章杏轉身說道:「王大哥,下一個碼頭還有多遠?」
&呦,那就有些遠了,就是坐我這馬車,那也需得兩三個時辰了,比河津渡口可是要遠多了。」車把式忍一會,又吞吞吐吐說,「而且,那邊近來有些不太平,不好走。」
&麼不太平了?」魏閔文追問道。
車把式搖頭說:「我也是不知,我是聽走過一趟的人說的。小哥你們這趟活兒還是今年我接的第一趟呢。」
魏閔文與車把式說話,章杏繼續東張西望。
河津渡口在金沙口上游,這地翻船,東西如是不被衝進橫七豎八的分支中,那定是要往下飄護花御醫。這麼寬河面,章桃要救起一個人,十有要藉助些物件,那多半也會順着水流往下飄一截,方才上得了岸。
章杏看了一通,招手讓魏閔文過來,對他說道:「大哥,我們往下再走一截看看。」
魏閔文點頭。
兩人辭了車把式,先在附近到處看了一圈。今歲水雖然不大,但是到底開了春,上游冰濘化開,淮河水位還是一天高過一天。
距離顧大小姐遇劫已是有十來天,淮陽王府的人早先前就來了這地,事故痕跡什麼的要麼被水沖走了,要麼被淮陽王府的抹去了,哪裏會被他們輕易發現?
兩人找了一圈未果,就順着河流往下走,也沒有走多遠,河面漸變窄了,也不見分支了,不過河岸蒿草還是一樣荒涼寬廣。
章杏正在邊走邊看。魏閔文突然低聲說道:「有人來了。」
章杏一抬頭,果然看見有兩個高壯漢子過來。章杏觸及他們凌厲目光,連忙低下頭去。
那兩人越走越近。章杏與魏閔文兩個皆是一副農家兒女裝扮。那兩人打量他們幾眼,就走過去了。
章杏待他們走遠,低聲對魏閔文說道:「大哥,這兩個是淮陽王府的探子。」
&怎麼知道?」魏閔文雖是察覺出這兩人不像一般農家漢子,卻沒有章杏看得這麼分明。
&們身上都有傢伙。」章杏低聲說道,「而且步履一致,定是行武出身。」這般時時都有高人一等氣勢的,也就只有淮陽王府的人身上常有了。
魏閔文心中詫異章杏看得分明,點頭說:「我倒是沒有注意到這些。」
兩人一邊走,一邊看,沒走多遠,又遇到了一波人來,雖也是着了一般莊戶衣衫,但神態樣子卻不像。章杏看了魏閔文一眼,遞了一個眼色給他。兩人一道低下頭。
待這夥人過後,魏閔文身上出了一茬冷汗。這夥人竟是攔住了他們,問了好幾個問題。他都有些慌神了,也虧得章杏機警,接過話頭,倒是說得水泄不通。
兩人走累了,就拿出昨日的饅頭,就着清澈河水,邊吃邊喝。進食中間,又有一波人過來。看了他們幾眼,就過去。
魏閔文低聲說道:「杏兒,我看見王先生家二小子了。」
他見過王繼業,章杏沒有見過。章杏連忙站起身,看那伙人遠去的背影。魏閔文連忙將她拉着坐下,低聲說道:「你放心,他也認出我了,還衝我點了個頭呢。」
章杏暗地鬆了口氣。王繼業既是認出他們,又沒有過來打招呼,應該知道他們是為何而來的。
王家一家人心地都不錯,章桃又與他家走得近,想來王繼業應是會幫他們這個忙的。
兩人吃完了,又繼續上路,約莫未時,才到了金華渡口。距離金華渡口不遠,就是金華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