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
章杏讓魏雲海也上了車,將賣蘑菇菜譜的經歷告訴了他,當然,說少了錢數,他們三個各昧下二十個銅板的事,也沒有說。
魏雲海接過錢袋,心中也是樂開了懷,完全沒有留意這車裏其他三個人臉色。
回了家裏,葉荷香一整日沒有見到女兒和兩個繼子的面,正是滿肚子牢騷,見他們幾個居然跟魏雲海一道歸家,還帶了許多米菜,她看愣了去。魏雲海將錢袋塞到她手上,「這是孩子們上鎮上賣蘑菇的錢,你收好了。」
葉荷香捏了那錢袋的分量,心中一跳,連忙進屋關門數錢。數完了錢,她再無一點牢騷了,笑眯眯問:「杏兒,你們今兒想吃啥?娘下廚給你們做去。」
魏閔武正在他爹的招呼下,往廚房裏拿菜,聽了葉荷香的話,腳下一滑,差點驚得摔倒,不顧他爹就在跟前,使勁沖章杏擠眉弄眼。章杏好笑看他一眼,洗了手,對葉荷香說:「娘,還是我來吧,您看看金寶是不是到門口去了。這天都黑了,也該歸家了。」
葉荷香被引得去找章金寶了,魏閔武放下心來,一轉身,與他爹撞了個正面——他爹的臉色好奇怪,怎地也像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
又過些天。賣貨郎又進魏家莊了,章杏拿出自己繡的四個帕子。賣貨郎接了,正反看了又看,搖了搖頭,說:「這花樣顏色雖是新奇,但是針腳不行足壇作弊王全文閱讀。這樣吧,十六個銅板一塊。」
章杏心中大喜,這錢給的可是比賀大嬸子的還高,不過她慣喜怒不顯於顏面,只抿着嘴默默要拿過自己帕子。賣貨郎連忙將手縮回去,「十七個銅板。再多,我就給不起了。」
旁邊的魏雲兒聽到章杏的帕子比她娘的還值錢。滿臉都是不相信。賀大嬸子乾脆一把奪過賣貨郎手中帕子看,一邊看,一邊嘖嘖說:「好看,好看。」又問章杏,「杏兒,這是你繡的。」
章杏點頭。
賀大嬸子初見花樣顏色搭配的好看。再細細看,方才覺得針腳功夫不佳,確實像才入手的新手所做。章杏買淨帕的事情。她是知道的。那安子媳婦嫌人家手太粗,不肯教刺繡,大約也是不會給她畫花樣子的。那麼,這花樣子是這孩子自己畫的?
賀大嬸子有些懷疑,問:「這花樣子,也是你自己畫的?」
章杏又點了點頭。賣貨郎連忙要拿回帕子,賀大嬸子一下收到自己胸前,笑着說:「周貨郎,你這不是欺負孩子嗎?這帕子要是拿到鎮上繡品鋪子裏賣去,少說也是二三十文錢,十七個銅板,也虧你說得出口?」
周貨郎常在各村與繡品鋪子兩邊走動,對基本行情知道的很清楚。這幾塊帕子雖是繡工不行,但是花樣卻是少見,且顏色搭配巧妙,讓人一看,就耳目一新。販到繡品鋪子裏賣,少說也是二三十文錢。
不過他先前話已經出口,當下也只能叫苦了,笑着說:「大嬸子,您也是我的老顧客了,想必您也能看出來,這帕子針腳不行,就勝在花色稀奇。十七個銅板,我拿到鎮上繡品鋪子裏,最多也就二十左右銅板,還不知有沒有人要呢。」
賀大嬸子存心要為章杏撐腰,聽了賣貨郎這麼說,立時將帕子往袖裏一塞,「沒人要?那我們就自己拿到鎮上看看去,看看到底有沒有人要?」說着拽了章杏,就要走。
&介啊!」賣貨郎連忙拉住賀大嬸子,「十八文錢,十八文錢,再多,我真的不要了。」
賀大嬸子看看章杏,一笑,將袖子裏帕子拿出來,「好吧,咱們也是老熟人了,十八個銅板一塊,這裏共是四塊,周貨郎,給錢吧。」
周貨郎滿臉肉疼表情,糾結數了七十二個銅錢給章杏,將那四塊帕子仔細疊起,放在最裏頭,又對章杏說:「小姑娘,再繡了帕子,可要先給我留着啊。」走村串戶的貨郎可不僅僅只有他一個,好東西打好招呼先。
章杏笑着應了一聲,跟賀大嬸子走了。
魏雲兒拉着章杏說:「你會畫花樣子,怎麼不告訴我一聲?我還每次巴巴去看安子媳婦那臉色了,你太不夠朋友了。」
&這不是沒有辦法?安子媳婦又不給我畫花樣子,我就只好自己瞎畫了,我都不確定自己畫的東西有沒有人要,怎麼能害你呢?」章杏哄着魏雲兒說。
魏雲兒臉色略微好些,蠻橫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