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畫這些應是不會比安子家媳婦差。
繡框淨帕都是在走家串戶的賣貨郎手中買的,章杏跟魏雲兒說了一聲,下次賣貨郎進村了,一定叫她一聲,她也想買些東西。
魏雲兒點頭,拉着章杏說:「好,等賣貨郎進村了我叫你,他那裏一般也有畫好了花樣子的帕子,咱們不用非得求安子媳婦畫花樣子的。」
章杏微汗顏,畫好花樣子帕子肯定要貴些,她現在差得就是錢,就要買淨帕自己來畫的。
章杏唯恐自己許久不畫手生了,無人時候,拿了樹枝在地上練習。章金寶現在已經不是很粘葉荷香了,反是纏着姐姐章杏時候多些武煉巔峰。他見到章杏在地上畫畫,也覺得好玩,跟在章杏屁股後面,拿了一根樹杈到處畫。
章杏見了又好笑又有些心酸,心念一動,握着章金寶乾脆教他練起大字來。這地的字與她從前所識差不多,只不過是繁體字。
她已經知道自己眼下所處地不是她所熟悉的任何一個朝代,她也沒有見過這地的書本,平時所接觸的人多是一些大字不識的鄉野農夫,所以她不確定這地興不興詩詞歌賦之類東西,唯恐誤了章金寶,不敢亂教,只將一些弟子規,三字經之類教人處事,又朗朗上口的東西念給章金寶聽。
念得次數多了,章金寶已經會好幾段了,章杏也覺得自己的手還沒有生疏,可以入手畫花樣子了,可是賣貨郎久等不來,反是將新年等到了。
章杏魏閔文魏閔武都穿上了新衣裳,自是高興。葉荷香就十分鬱悶了,她自己的衣裳因既想講究樣式,又想講究質量,偏生她坐了不久就嫌悶得慌,大年三十了,都沒有完成,魏雲海的更只是裁剪了個樣子,壓根就沒有動針。
魏雲海一個大老爺們,自是不講究穿不穿新衣裳了,可是葉荷香受不了啊。她過年還要回娘家呢,還要走一趟要緊的大戶人家呢。她之所以能在水災里活下來,就是得益於這位本家的大戶。
要不是攀上了這門親戚,得以跟着進到盂縣城內,就她一人帶着一個四五歲兒子,怎麼可能活得下來?這親戚家可是有人在淮陽王府做事的。淮陽王府,那是什麼樣的人家呀?那可是只比皇帝低那麼一點點的人物!家裏不說金山銀山,何等富貴榮華了,聽說貓狗都有專人伺候,每月花費的銀子都頂得上尋常人家過上好幾年不愁吃穿的好日子。
所以,這門親戚,她是非走動不可的。
怎麼辦?新衣裳沒有做成,她出不了門啊。讓女兒章杏幫一把手,那死丫頭跑得比兔子還快,好容易逮住人,她理由一道一道的,說得她只有乾瞪眼,臉紅得份。
葉荷香差點慪死,怎麼也弄不明白了,自己以前悶不吭聲膽小懦弱的女兒何時變得這麼伶牙俐齒了?
似乎是從外面回來之後變的,也好像不對,似乎還要更早一些。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總之,葉荷香是想不清楚了。
葉荷香足不出戶在房裏趕製新衣裳,她對己身的東西一向仔細,況新布顏色又是她最喜歡的,自是精益求精。為了趕製這件新衣裳,她連心肝寶貝兒子章金寶都推了出去,更別說燒火做飯收撿之類的活兒了,一股腦全推給了章杏。
魏雲海出去忙別的事了,章杏許諾魏閔文魏閔武,若是他們兩個留下幫忙添柴加火,就可以一人得一隻紅燒兔腿。兩個吃貨在食物面前是沒有原則的,況又只是幫忙扔幾根柴火進灶里,這事兒又算什麼?
魏閔文老實一些,搬了一個條凳坐在灶前幫忙。他不出去,魏閔武一個人也沒有伴,自然也留在家裏不出去了。添柴加火有人,他就竄進竄出,追章金寶玩。
章金寶糾結章杏沒有許諾自己兔腿,拽着章杏褲腿,眼淚巴巴望了許久。章杏趁魏閔文魏閔武不注意塞到一塊兔肉到章金寶嘴裏。章金寶有了肉吃,自然歡喜了,他雖然有些懼怕兩個時不時對他揮拳頭凶臉的哥哥,但是內心深處又喜歡跟着他們兩個跑。
跟葉荷香在一起,雖然他娘對他千依百順,可沒有跟兩個哥哥在一起刺激有趣,況且,廚房裏又有好吃,又能聽姐姐講有趣的故事。
章金寶玩的不亦樂乎,完全忘記他娘親葉荷香。
魏雲海從外面回來,見到就是這麼一副熱鬧的場景。章杏端來熱水讓他洗了手,笑着說:「伯伯,飯菜一會就好
第六十四章 過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