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碼頭上傳來的激烈槍聲，在探照燈的照射下，江面上的鬼子炮艇，開始對着小貨輪猛烈轟擊。
炮彈落在江水中，激起了巨大的水柱。水花灑落在譚智文的老李身上，譚智文對着老李居然擠出了一個笑容，緩緩地道：「老李，今天我們能死在一起，也是緣分。咱們今天也沒虧本，把鬼子的少佐也幹掉了。」
老李把手中的三八大蓋塞到譚智文手中，吼道：「小譚，你有沒有把握把小鬼子汽艇上的探照燈打掉？」
譚智文從甲板裂縫處瞄了一眼碼頭岸上，由於小鬼子的炮艇已經對小貨輪開始攻擊，碼頭上的日本特工，生怕炮彈對自己人造成誤傷，因而都後撤了一段距離，用手中的武器對小貨輪射擊，構築一道火網，防止譚智文和老李從碼頭上逃跑。
他看了一眼小鬼子的炮艇，又豎起一隻手，利用他在蘇聯接受特訓時接觸過的炮兵知識，瞄準目測了一下，沉着地道：「老李，看樣子小鬼子的炮艇離我們有四百多米的樣子。這小鬼子的三八大蓋，標尺最大射程是兩千四百米，二百米內射程最准，五百米為實際有效射程。我來試試，能不能打掉這個探照燈。」
老李點了點頭，不知他何時解開了一個綁在鬼子貨輪上的舊輪胎，遞到了譚智文面前，以不容置疑的口氣，命令譚智文把舊輪胎套在腰間。
譚智文一下子明白了老李的意思，定是老李要他打滅敵人的探照燈，然後兩人跳入江中，趁着夜色的掩護，順江而下，逃脫鬼子的包圍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