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進來,連忙放下手中的茶碗,恭敬的行禮說道:「參見主公。」
信長點了點頭,待坐在茶桌一側之後,才開口說道:「你繼續吧,不用管我。」說完,只見那名小姓在答了一聲後,又繼續操作起來。
氏宗也不和他客氣,快步來到信長對面坐好,只聽他開口說道:「不知主公招屬下前來,所謂何事?」
信長擺了擺手,並沒有說話,只見他閉上雙眼,仰頭長吸,好像是在享受着茶碗中散發出的茶香一樣。
氏宗也學着他的樣子,閉上雙眼,用力嗅了嗅,卻是什麼味道都沒有聞見,不由心中生出兩個字:裝逼。
也不知道是那小姓的動作太慢,還是這制茶的時間太長,過了好一會而,才見那小姓終於沖制好了兩碗差,並輕輕的將茶碗分別放在信長與氏宗面前。「主公,茶制好了。」
信長緩緩的睜開眼睛,淡淡的說道:「知道了,你退下吧。」
氏宗趁信長對那小姓說話之際,不由向自己面前的那隻茶碗瞟了一眼,只見碗中茶水的顏色和醬油都有一拼,這要是能好喝的了,才叫怪事呢。
等那小姓離開之後,信長斷其茶碗放在嘴邊,咕咚咕咚一口氣飲盡之後,才對氏宗說道:「你來嘗嘗這茶的味道如何。」
氏宗看這茶碗中烏七八黑的湯水本不想喝,不過既然信長發話,卻又不能不喝,茶水剛一入口,便傳來苦澀的味道,他皺着眉,好不容易才將這碗茶灌入肚中,這味道簡直比中藥還難以下咽,氏宗都有些懷疑,信長是不是自虐狂了,這麼難喝的東西,他都能津津有味的品嘗,這境界還真不是一般的高。
「你可知道我為何要帶你來此處飲茶嗎?」待氏宗喝完之後,只聽信長淡淡的問道。
氏宗放下茶碗,連忙恭敬的說道:「屬下不知。」
信長本就沒打算憑藉這一碗茶,就能讓他明白自己的心意,所以並沒有因此而生氣,還是那樣平淡的提點道:「你此番前往北近江,與淺井長政商談兩家同盟,聯姻之事就要像這飲茶一樣,你現在可明白了?」
氏宗剛想說屬下還是不知道的時候,突然想到,是不是信長怕自己對待淺井家,像對待松平家那樣苛刻,所以才帶自己到這裏飲茶,他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將心態放平和呢?
正如他心中所想的一樣,信長的確就是這個意思,他見上次本家與松平家結盟之時,氏宗對其百變刁難,而這淺井家的實力可不是弱小的松平家所能比擬的,雖然信長並不懼怕,但真要是因為氏宗言語衝撞,而導致兩家交惡的話,那若是再想上洛的話,那便少不了花費大量時間,所以他才向借飲茶之事,來提點氏宗。
但信長根本不知道,氏宗的真正想法,氏宗之所以對松平家苛刻,甚至到了除之而後快的地步,還不是因為怕其日後成了尾大不掉之勢,對自己產生威脅,而這淺井家就不同了,在氏宗眼中,淺井長政是個值得同情的人,最後若不是被家臣所左右,選擇了朝倉,放棄了織田,也不會落得個身敗名裂,家名被滅的下場。
不然,說不定,日本戰國後期的格局也會因此而改變,弄不好最後淺井長政還會成為自己奪取天下的一大助力。在氏宗看來,淺井長政不管是內政能力,還是軍事才能,都是出類拔萃,而且他也和松平元康一樣,都很年輕,若不是後來其站錯了隊的話,在信長身死後,最少也能獲得個幾百萬石的領地,畢竟他的要比松平元康高多了。
想到這裏,只聽氏宗說道:「屬下明白,請主公放心,屬下必當竭盡全力促成此事。」
「你明白就好,盟約我已經讓村井貞勝擬好,此事不可久拖,近**便前去北近江吧。」信長見氏宗明白了自己的心意,不由感到十分滿意,只見他嘴角上揚的開口說道。
氏宗想到,自己的家現在已經安在了北美濃的郡上八幡城,這尾張實在沒有什麼可值得留戀的了,況且現在家中之臣一定對自己十分痛恨,儘早離開此地也是上上之選,氏宗恨不得離開天守閣後就出發,不過若是在過年時前去北近江,與淺井長政商談兩家同盟、聯姻之事的話,到是顯得有些不禮貌了,所以也只有等過完年後再說了,想到這裏,只聽氏宗開口回答道:「是主公,屬下已經將知行內的事情安排
第一七四章 茶道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