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掉轉過頭已經來不及了,她並不太擅長近身戰,這一下連閃避刀光都來不及。
眼見她傻傻地就要吃上兩刀,甄誠突然抬起腳來,一腳踢在了操縱杆上。
銀白地虎來了個緊急大旋身,仿佛氣旋一般橫向甩開,銀魚的兩柄長刀同時劈空。
早春千雪到這時候才反應過來,她對着甄誠拋過來一個感激的眼神,然後咬緊貝齒,操縱着地虎跳開幾米遠,抽出了腰間的合金長刀。這種距離的戰鬥,微型離子炮是指望不上了,只能靠長刀決一勝負。
早春千雪的雙手在微微地發抖,本來就不擅長肉搏戰,而且地虎的性能又十分落後,靈活程度和上了陸的銀魚相差無幾,還要被迫以一對二,眼前的局面可以說是不利到了極點。
一台銀魚上前一步,長刀破空。
早春千雪咬牙揮刀迎去……
「錚!」兩柄長刀在半空中相撞,銀魚雖然是現役主力機型,但主要用於海戰,陸戰方面的性能遠遜於青狼,和地虎相差不大,這一刀居然平分秋色。
但另一台銀魚這時候突然沖了上來,揮刀又斬。
早春千雪應付不來,只好收刀後退。
「去死吧!」第一台銀魚突然打開了外部擴音器,怒吼了一聲,刀光氣勢洶洶地追斬過來。
早春千雪閃避不及,被這一刀砍在了右肩上,好在肩頭是裝甲片最厚的地方之一,長刀上的鋸齒雖然無豎不摧,但在破開兩層肩甲之後,就硬生生地被堅硬的合金骨架給卡住了,沒能再進一步。
銀魚發力抽刀,沒抽出來,害怕受到近距離反擊,他只好抬起腳來,用力地一腳踹在銀白地虎的胸口。
甄誠感覺到一陣天旋地轉,銀白地虎被踢得向後翻滾出去數十米遠,駕駛艙里的兩人當然也不好受,被機體帶着一起翻滾,轉了好幾圈,頭暈腦漲。早春千雪還好,她是被安全帶綁在駕駛座上的,就算翻滾也不會有事,甄誠卻沒有安全帶可系,翻滾的時候在儀器上撞了好幾下,撞得全身都痛。
「該死,這麼簡單的一刀,為什麼躲不開?」甄誠對着早春千雪急道:「你不是大和武士嗎?腰間的武士刀是拿來看的?一點刀法都不會嗎?」
早春千雪的臉上滿是愧疚與自責,雖然她腰上佩着武士刀,但真的是一點刀法都不會的……
她也明白現在的情況不是她能應付的,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從駕駛座上跳了下來,將她嬌小的身軀縮進了駕駛艙的角落裏,就像剛才甄誠縮成一團的樣子,然後,用一雙春水般眼睛,定定地看着甄誠。
毫無疑問,她的意思是要讓我來駕駛!甄誠也不客氣,立即跳到了駕駛座上。
還沒坐穩,銀魚的長刀又追擊過來。
兩台銀魚已經發現了這台地虎的駕駛員是個菜鳥,至少在肉搏戰的方面很菜,他們現在只想趕快斬了這台地虎,然後在水母號上大鬧一番。
但他們並不知道,這台地虎已經在剛才那一瞬間,更換了駕駛員。
現在它不再是一台只擅長遠程射擊的地虎,而是一台……刀客!
刀光一閃,銀白地虎出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