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他並沒有選擇咖啡,可他也沒說不喝,偏偏那個女人好騙,就信了他。
那以後蕭大少再喝咖啡的時候,就避着她,在公司里或是在書房裏,這個女人其實很好哄,只要不讓她看到就是了。
其實蕭楠夜那些小動作,蘇沫也不是不知道,只要他不把咖啡當開水,偶爾喝一杯也不打緊。
可是現在,他卻說他戒了。
無緣無故的,不可能做出這麼大的犧牲,讓蘇沫不得不懷疑蕭大少外面有女人了,難過的小腦袋垂下來。
她做不到的事,誰做到了?
蘇沫越想越難過,看到她這個樣子,蕭楠夜沒忍住伸出手,厚重的手掌落在發頂輕輕揉了揉,「剛剛跟你開個玩笑。」
頭頂的溫度很短暫,蘇沫猛地抬起頭看他,就見他已經端起杯子在喝咖啡。
這個男人,他到底在想什麼?
蘇沫不高興的扁着嘴,還在懷疑到底哪一句話更可信,就聽見他問,「鴻升珠寶的事情處理的怎麼樣?」
聽他提起這個,蘇沫不再糾結剛才的事,將剛剛董事會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有你給我的股份,再加上那份委託書,董事們已經同意,在明天的會議上推舉我做新的董事長。」
蘇沫說完,卻發現蕭楠夜眉心輕蹙着,似乎並不替她高興。
其實蕭楠夜不是不為她高興,只是秦蘇澈母子失蹤的太突然,讓他敏銳的感覺到事情沒有這麼簡單。
說到這裏,蘇沫忽然想起另外一件事,她收起心中小小的失落,問他,「蕭楠夜,你是怎麼拿到那份股份授權委託書的?」
秦修文那麼謹慎的人,他怎麼可能會讓蘇澈簽下這份協議?
不意外蘇沫會問起這件事,蕭楠夜抬頭看着她,「我只是讓人把你的情況告訴他。」
他們都知道,要想扳倒周鴻升,秦蘇澈手上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是關鍵。
蕭楠夜本來還以為會費點力,沒想到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當他的人找到對方時,那小子幾乎沒有猶豫,就簽下股份授權委託書。
帶這份委託書回來的人說,秦蘇澈很想念蘇沫,想請他代為轉告。
不過這些事,蕭楠夜並沒有告訴蘇沫,也不打算讓她知道,他不想看到她為秦家的人操心,就算是秦蘇澈也不可以。
蕭楠夜看了看腕上的手錶,起身站了起來。
蘇沫注意到他的動作,也低頭看了眼時間,原來已經下班了。
見蕭楠夜似乎要收拾東西離開,蘇沫連忙跟了過去,在他身後猶豫着卻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是她自己說要做他情/婦的,也是她自己主動送上門的,她知道她不該奢求的更多,她只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蕭楠夜。」她伸手,輕輕拉住他的袖子。
被她拉住的那一瞬,蕭楠夜的身體不自然的僵硬了一下,胳膊動了動想收回,無奈袖子被她緊緊的揪着。
這個女人倔強起來的時候,也讓人很頭疼。
他轉過身看着她,「有事?」
只這兩個字,倒嚇得她鬆了手,慌亂的腳步退後着,結果左腳踩在了右腳上。
「啊!」蘇沫驚叫一聲,身體筆直向後倒去。
動作都是本能的,等蕭楠夜反應過來時,人已經在他懷裏,雙手還緊緊揪着他襯衫的領子。
似乎察覺到危險解除,那雙濃密的睫毛顫了顫,緩緩張開。
「蕭楠夜。」
她總喜歡這樣連名帶姓的叫他,每次心虛或者有事相求的時候,就會用她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着他,就像現在這樣。
蘇沫的兩隻手還揪着蕭楠夜的領子,有些心虛的說:「我想leo了,今天晚上,我能不能跟我兒子一起睡?」
心頭某處被狠狠撞了一下,那種慌亂的節奏讓人難以自持,因為她的委曲求全。
蕭楠夜立即鬆開手,想跟她保持距離,偏偏她不肯鬆手,「放手。」
冷漠的聲音傳來,惹得蘇沫渾身一顫,不過她還是沒有放手,只是輕輕搖了搖頭說:「他昨天晚上打電話給我,說想吃蛋糕了。」
這個女人,現在還提什麼蛋糕!
蕭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