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動作不像太極,倒像擒拿。
一局終了,老王把蘇澤淺拉起來,桃木拎着甘草從藏身處走出來,規規矩矩行了個禮:「王老先生。」
老王抬手回了一禮,不滿道:「小孩子家家,怎麼像個老夫子似的,活潑點嘛。」
他看了眼桃木身邊的小丫頭:「你就該和甘草學學。」
桃木板着臉,理都不理,這會兒他倒是有點兒小孩子的任性勁了。
老王看他反應只是笑笑:「你來這裏做什麼?」
桃木又行了一禮,十足十一個小夫子:「甘草拉我來,說這裏有人要學劍。」小少年的視線往蘇澤淺身上飄去,帶着審視的意味。
老王看了眼蘇澤淺,沒什麼意見:「行,你帶帶他。」
&着點來。」老人關照桃木,「他還有其他事做呢。」
桃木應下:>
於是蘇澤淺的日常生活中又多了一項內容,練劍。
桃木少年是個好老師,教起人來條理清晰,先講理論,然後教蘇澤淺握劍,光是糾正握劍的動作就花了半天時間。而蘇澤淺每日用來練劍的時間也只有半日。
半日制符洗塵,半日練劍,蘇澤淺連和甘草聊天的時間都沒了,每天晚上回到住處,整個人都累得散了架般,殷商想和他嘮嘮,卻心疼他一臉疲憊,只能放人去休息。
李木在父親的壓迫下每日也是幹着忙不完的活,這時候忙裏偷閒幸災樂禍的給了殷商一眼。把工作全交給兒子,悠閒的捧着茶盞的李林,投向蘇澤淺的目光別有深意。
&快了。」
&啊,太快了。」
月光之下,樹林之中,對坐着的是老王和李林,李林意味深長的吐出三個之後,老王也感慨的接上。
&蘇進步的速度實在太快了。」
整日忙碌的蘇澤淺沒有察覺,他每日打坐回復靈力所用的時間已經縮短到了開始時的一半,畫符的成功率也已經番了數倍。
&時候我都在懷疑,他真的是個人類嗎?」
李林笑:「不是人類,會是什麼呢?」
&我哪知道。」老王說,「我只知道底下那確定不是人的東西出來了。」
&好,出來也好。」李林的回答是這樣的,「年年擔驚受怕,現在終於等到了個明確的答案。」
&上兩位還在,我們心裏也更有底氣。」
老王搖搖頭:「山上兩位不頂用啊,我帶你們進山也是想讓你們看看山里到底是什麼樣個情況。也不怕和你們說,我們這邊有戰鬥力的不多。」
&到底是你們的世界,不能把希望寄托在我們身上。」
&送你們出去,你現身說法,讓其他人也準備起來吧。」
第二日清晨,在生物鐘的催促下醒來的殷商發現自己躺在了賓館客房裏,古色古香的裝潢,擺着香爐的木案,顯示着他是在聚集着大量天師的旅館中。床腳眼熟的背包更是提醒着他這是他被李父叫回來後,自己住的單間。
他不該在山裏嗎?
殷商茫然的抬起手看表,離他從這個房間出發,接蘇澤淺到別墅去的那天確實已經過去了好幾日。
自己是被送回來了?
年輕人開門出去,正遇上李木來敲門。
&也被送回來了。」李木用了句肯定句,「跟我來吧,出事了。」
大廳里聚集着臉色凝重的天師,各大家族的當家人盡數到齊。
離中元還有三天,這些大佬們也該來了,但顯然,他們聚集在這裏並不是為了幾天後的進山。
天師行當里的兩家頂樑柱,張道陵張家,鍾馗鍾家,兩家的家長坐在正位,其餘家族,大家族如李家、殷家等尚能撈到座位,小家族只能在角落裏站着,散修等只能在敞開的大門外候着了。
天師界很少開這樣座次分明的會議,足見事情的嚴重。
&都到齊了。」太師椅上,閉目養神的鐘老爺子睜開了眼,他鬚髮烏黑,狀如李逵,銅鈴眼一瞪,不怒而威。
張老爺子點了下頭,一拂長須,老人穿着身道袍,模樣清癯,頗有兩分仙風道骨:「那麼,就把人帶上來吧。」
帶上來的兩人被繩索捆着,腦門上貼着符,渾身都是污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