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總算讓她心情好了不少。
窗外,坐在車裏的蔣慕承看着這一切,他說不上來心裏是什麼滋味。
沒有他的時候,她特別隱忍,從不計較,別人都那麼對她的行李箱,她一聲都沒吭。
倘若換作是他,別說踢,就是嫌棄一下行李箱,她都會鬧半天。
她就為了省錢,可以在下雨天多等上幾個小時的公交,頭髮濕了,衣服也濕了,可一杯奶茶就能讓她心滿意足。
沈凌說她是堅強樂觀懂事的,可為什麼一到他跟前就開始矯情開始作?
他在想,他現在要出現在她面前會怎樣?
肯定是又哭又鬧。
明知結果的前提下,他還是推開了車門。
蔣慕承推門進店,瞅了坐在窗邊的蘇韻一眼,大概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進店。
店員是百年難得見蔣慕承這樣氣場的男人進店,呆愣了好多秒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趕緊整理好儀表,問他需要什麼。
蔣慕承要了一塊提拉米蘇和一塊抹茶蛋糕,還有一杯咖啡,最後想了下,指指蘇韻那個方向,「她喝的奶茶再來一杯。」
說完就轉身朝蘇韻那邊走去。
店員低頭打小票,打好後剛要跟他說多少錢,問他現金還是刷卡,可發現人早就走遠。
店員鬱悶的看着蔣慕承的背影,大哥,不帶這樣的,再帥,也要先買單呀!
不過看在他帥的份上,店員決定給他破例一回,讓他先吃,再買單。
她猜測,這個男人估計沒來過這樣的小店,還以為是會員制的高級會所,消費過後還可以簽單。
店員又伸頭往那邊看,看到行李箱她恍然,原來老婆鬧離家出走呢。
她搖搖頭,開始幹活。
一直到蔣慕承坐在了邊上,蘇韻才發覺身邊有人。
她回頭,就對上了蔣慕承的視線
就跟做夢一樣,她剛剛還在想他,他就立刻出現在了她身邊。
她沒說話,轉過臉看向外面,莫名的眼眶發酸,像受了天大的委屈。
蔣慕承沒說話,伸手揉揉她的腦袋。
蘇韻的眼淚瞬間湧出來,她趕緊用手背擦乾淨。
這時服務員已經把蛋糕和咖啡送來,蔣慕承示意服務員放到蘇韻跟前。
蘇韻看了眼蔣慕承點的東西,三樣加起來要一百多塊錢,她剛才想吃塊抹茶蛋糕的,又沒捨得。
付了半年的房租和押金後,她卡里已經沒有多少錢。
蔣慕承嘗了一口奶茶,太甜,喝了一口他就放到一邊,然後催她趕快吃。
蘇韻也沒再矯情,拿起勺子開始舀蛋糕吃,吃了幾口才想起來問:「晚上不忙?吃飯了嗎?」
蔣慕承支着頭,整個人都放鬆下來,眼神里也有絲慵懶,看着她說:「忙,要去相親,路上堵車,正好又看到你,就過來坐坐。」
蘇韻猛的抬頭側臉看她,眼神里夾雜着詫異和悲傷,動動嘴皮子,又發現好像沒什麼好說的,最後牽強的笑笑,又低頭開始吃蛋糕。
如果這嫩綠的抹茶蛋糕是芥末蛋糕就好了,吃着蛋糕流眼淚也變的正常。
她味同嚼蠟的吃着以前最愛的抹茶蛋糕,好像都不知道喜悲是什麼。
難怪他中午急着把箱子冒雨送來,還又說出那樣一番話,說什麼他遇到合適的就結婚,然後也沒法再管她。
蔣慕承若有沉默,然後問她:「沒什麼要說的嗎?」
蘇韻搖搖頭,繼續吃了幾口蛋糕才說:「你跟我說這事,是讓我對你徹底死心,還是你故意刺激我,讓我後悔跟你分手?」
&不是。」
&是為了什麼?」沒有誰會吃飽了撐的跟別人,不對,是跟前女友說自己要相親這種事,很欠扁的行為。
蔣慕承說:「就是想跟你說一聲,我是路過,沒帶錢包,這個蛋糕和咖啡,一會兒要你幫我買單。」
蘇韻:「……」她突然覺得胃都開始疼。
她越想越氣不過,輪起拳頭錘了他幾下,心裏才稍稍舒暢了點。
蔣慕承眼裏帶笑的看她,任由她鬧着。
之後蘇韻覺得沒趣,就又坐好開始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