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芳大早上的正在院子裏鏟雪,看到李和回來,幫着打了盆洗臉的熱水,笑着問道,「早飯吃了嘛?」。
李和先摘下手套,把耳罩、帽子、圍巾,一股腦的全脫了,然後搓搓手,才把手放進洗臉盆里,緩了會勁才洗臉,「吃了。這暖氣還可以啊,比學校宿舍的強多了」。
何芳道,「我加了暖氣片和調溫閥,不然你以為呢?」。
李和一眼就瞅到了窗台底下的那麼個傻大黑的鑄鐵暖氣片,「你這怎麼弄上去的,真長本事了」。
暖氣片實際上又叫散熱片,實際上它就是通過散發熱量的方式來提升室溫的。
何芳道,「傻子,就算我不是學物理的,在我們老家那地方,暖氣片又不是稀罕東西,不會用暖氣片不是惹人笑話嗎。我就畫了個圖,找了個翻砂師傅給我鑄了一個,我住的宿舍的暖氣片都是我自己弄的」。
李和知道何芳積蓄不多,就故意問道,「那沒少花錢吧?」。
何芳得意的道,「一毛錢沒花」。
「啥?翻砂師傅不是你親戚吧?怎麼就沒收你錢」。
何芳白了李和一眼,狡黠的笑道,「我開始吧是給了錢的,做好後裝到我宿舍了,效果好的不得了。許多老師就都問我在哪買的,我就說找人家翻砂工做的。他們嫌棄找人麻煩,就都找我待訂了。後來家屬院的老師都找我訂,然後「。
李和故作聰明的打斷她的話,插話道,「然後你就從中間賺了差價?」。
何芳道,「就你聰明,我是那樣的人嘛,我要是從中間賺人家老師錢,我都成了什麼人了」。
「那我就好奇了,你說說」,李和表示他的思維有點跟不上。
「是後來人家翻砂師傅看我做的多,給我便宜了。我這自己裝的兩個暖氣片不就等於沒花錢嘛」。
李和道,「還不是一樣嘛?」。
「能一樣嗎,一個是我欺騙人家老師,從中牟利。一個是人家師傅給我便宜,圖着我以後還能惦記他生意,你說能一樣嘛」,何芳氣鼓鼓的說道。
「行了,我錯了還不行嘛。生啥氣」,李和想想還真不一樣,又忍不住問道,「那你賺了多少錢?」。
何芳見李和認了錯,也就沒揪着不放,眉開眼笑的豎起二根手指,「你猜猜?」。
「才200塊?」,李和立馬就覺得這生意做得好生沒勁。
「想不到吧,猜不着了吧?」。
「不可能2000塊吧?」,李和看到何芳這股得意勁,就知道肯定是就高不就低了。
「當然是2000塊了,我還能蒙你」。
「恭喜,又成小富婆了「,李和又不得不對何芳刮目相看了,這女人還是有點生意頭腦的。
何芳給李和泡了杯茶,突然又嘆口氣道,「我就是膽子小了點,要不還能賺更多呢。我們學校有老師倒批條,一轉手就是十幾萬。學校的大部分老師都知道了。十幾萬啊,夠我掙一輩子的了。」。
李和接過茶杯,笑着道,「難不成你也想去做倒爺不成,也要有那個能耐才成啊」。
何芳道,「有那能耐我也不做啊,那麼咬手,我又不是傻。你在學校怎麼樣?」。
「湊合吧,辦公室就那麼幾個人,說話都是拐着說話,真是累啊」。
何芳促狹的說道,」累嗎?累就對了,舒服是留給死人的「。
李和又被噎的一句話說不出來了,有時簡直沒法好好聊天了。
小威過來了,對着李和嬉皮笑臉的道,「李哥,你回來了啊,好長時間沒看見你了」。
「你這天天都幹嘛呢?」。
「我就天天幫着波哥跑跑腿」,小威經歷了點歷練,做事雖然穩定點,但是性格還是沒啥變化。
要說變化,就是經濟條件變好了,手裏零花錢多了,相應的他爹媽態度也軟化了,經過這麼長時間,也算勉強默認了他離職的事實,不承認也沒辦法啊,生米已經煮成熟飯。
李和道,「最近沒什麼事,波哥就放我假了」。
「你明哥有說什麼時候回來嗎?」,李和早就接到蘇明的電話,說年底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