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沒你的份就是了。讓開着點。」老四把李和推開,往裏面加了點蔥片,用筷子頭嘗了下味道,吧唧嘴道,「恩,真香。」
「給哪個小王八蛋的。」李和的語氣已經很不善了。
「要你管。」老四不搭李和的腔,繼續忙着自己的。
她自顧忙着自己的,好長一會兒聽身後沒動靜,以為李和走了,可剛回過頭,見到李和那張陰沉的臉,陡然間嚇了一跳。
「非要我說第三遍是吧。」李和今天本來就心裏不爽。
「給何姐做的,這下行了吧!」老四不敢在開玩笑了,她骨子裏還是比較怵李和的,好起來親哥比誰都好,可是不講道理的時候說啥都沒用。
還總是把她當小孩子,擺着封建家長那一套。霸道、獨裁、放在他身上都挺應景的。
有這樣的親哥,她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
「當我這麼好糊弄是吧?」李和肯定猶自不相信。
老四無奈的道,「何姐生病了,在醫院呢,我就想燉點雞湯給她補補,菜場的雞年頭不夠,我就回家來了,咱家院子裏的老母雞有年頭了,我讓馮蕊來幫我逮着的,我殺了的。」
李和皺着眉頭道,「住院了?怎麼會生病呢,什麼時候的事。」
他心裏不由有點緊張,在他印象里何芳的身體一直是很好的,連感冒發燒都很少,現在居然還住院了,忍不住一陣揣測。
「沒住院,就是在醫院大廳打點滴,開始只是個小感冒,她這階段比較忙就拖了兩天,結果現在又是咳嗽又是發燒的。」老四見李和還責怪於她,因此解釋道,「何姐不讓我跟你說她生病的事。」
李和問,「你姓啥?」
「姓李啊。」老四不知道李和葫蘆里賣的什麼藥。
「我姓啥。」
「哥,你沒病吧。」老四見李和神色還是說了一句,「姓李。」
「何芳姓啥。」
老四有氣無力的道,「姓何。」
李和白了她一眼道,「你也知道啊!你跟誰一條線的。人家讓你不說你就不說啊!怎麼這麼聽話啊。」
「那也分什麼事情吧。」
老四心裏隱約還是偏向何芳的,怎麼看何芳都才像是親姐,對她無微不至,這親哥反倒是像拖油瓶拖過來的。
不過這話只能在心裏吐槽一下,可不敢說出來。
李和道,「那還愣着幹什麼啊,趕緊裝保溫桶里給送過去啊。」
他進屋換了件厚實的衣服,夜裏起風后就比較冷了,然後口袋了揣了點錢。
老四提着保溫桶鎖上門,見李和的車開過來,就上了李和的車,「走吧。」
「你去幹嘛,你跟我說地方,我自己過去就行了。保溫桶給我。」
「我明天要上課,等會要去學校呢。」
李和車子停在了醫院的門口,等老四下來的時候,他還特意拉了下車門看看有沒有關緊。兩個輪子的會丟,四個輪子更可能丟,指望找回那可能是遙遙無期。
車子雖然不是太好,但是起碼解決了他的出行問題,他可捨不得就這麼丟了。
不管走哪裏,只要人多的地方都會有人都會有人拿着大喇叭提醒,請看好你的貴重物品,行李和財物,猖獗可見一斑。
報警?
別逗了!
他又在商店買了一些蘋果,特意挑了新鮮光亮的,他知道何芳喜歡啃蘋果。
進了醫院的走廊,
走廊的長條木椅子一排都是打點滴的,旁邊都是有家屬陪着的,只有何芳一個人孤零零的坐躺在椅子上,她斜着身子,一隻手扎着針頭,一隻手耷拉在窄窄的倚背上,閉着眼睛好像是睡着了。
四周有一種怕人的冷氣襲來,薄弱的,黃昏的燈光浮着一層悽慘的寂寞的光,人就象處在一個幽暗的,卻是半透明的那末一個世界,與現世脫離了似的。
李和不讓老四喊她,低聲道,「你回學校吧。這裏我就行。」
「你行嗎?」老四可是不信李和會照顧人。自己親哥的德性沒有比她更清楚的了。
「廢話這麼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