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門,門剛鎖上,正要轉身,猶豫了一下,又轉身打開門,進屋找自己換下的褲子,從裏面找出一張銀行卡和一些零碎鈔票塞進自己口袋裏。
再次鎖上門,開車找了一家飯店,先給自己倒了茶,解渴後,要了一份小炒肉,美美的吃完。
飯店門口是一家銀行的取款機,他走進去取了二千塊錢,餘額還有二萬二。
其中,只有二千塊是他自己的,其餘的是上次老娘轉給他帶姥姥上醫院用的,結果沒用上,錢就一直躺在他的卡里。
老娘沒開口找他要,他自然不會主動還給老娘,只能寄希望於老娘給忘了。
不過想想,估計可能性不大,他老娘的記性比他好太多了。
一個**歲的小孩子正對着他的車子撒尿,他趕忙走過去呵斥道,「喂,趕忙呢,亂撒尿,誰教你的。」
令他意外的是,小孩子居然茫然大哭,接着一個婦女提着小包跑過來趕忙哄着,然後對着車子咣咣踢了兩腳,罵道,「逼玩意,開個破車了不起啊。」
何舟微閉着眼睛,深吸一口氣,安慰自己,跟這種人犯不着生氣,開上車就走,絕對不願意多搭理一句,即使是吵贏也是有**份。
穿過繁華的鬧市街區,一路往曲陽家的方向去。
曲陽家住在城南,原本是郊區,後來隨着城鎮開發,他們這一片慢慢的有了人氣,胖子老子是有狠勁的人,把老地基上的土房子一拆,天天拉着板車進城撿拆遷房的廢磚廢料,一個人一磚一瓦的砌牆,在吊房頂的時候請了三五個人,搭起來了四間門面房。
其中的三間租給了一家賣獸藥、飼料的獸醫店,每年拿個三千多塊錢的租金,最後剩下的一間是曲家人用來自住的。
那會曲陽和曲阜年齡都還小,一間屋擺兩張床,門口搭個棚子支灶還能湊合住,可是隨着孩子年齡大了,倒是不好住了。
租出去的房子自然不好收回來,再說減少租金收益這種事情,曲陽老子肯定是不能同意的。
他另闢蹊徑,反正空地有的是,複製以前的辦法,拉着胖子撿磚瓦,在房子的後面又搭了兩間屋。
沒有那麼多舊瓦可撿,所以房頂上是一半黑色的舊石片瓦,一半是白色的石棉瓦,勉強看起來有點樣子。
老倆口照舊住在前屋,曲陽和曲阜一人分得一一間屋子,有了自己的臥室。
那會,何舟正上高二,胖子搬進屬於自己的臥室後,特意花了兩毛錢,告知了何舟這喜訊。
所以,有些事情,何舟想不知道都難。
車子停好,下車一進門就看到了正拿着鉗子給豬蹄子拔毛的曲父。
曲父抬起頭道,「喲,何舟啊,好長時間沒看到你了,進來坐。」
何舟道,「叔,這是給曲阜改善伙食啊?」
曲家的日子有多清苦,他是了解的,買這麼一對大豬蹄子肯定不是給曲陽的,本就是營養過剩的貨了,如果不是曲阜在家,他不相信胖子的老子會捨得下這麼大本錢。
曲父道,「學校那一大盆菜不中,沒二兩油,天天吃斂成細腸子了,她這高三,正用腦子的時候,吃不好,肯定影響學習。」
何舟道,「是該好好補補,讓她多吃點。」
對於曲父,他還是很敬佩的,自己是個瘸子,生活不方便,但是還是照樣拉扯起一個大家子,他時候時常在想什麼是男人。
曲父就是真正男人的典型,面對困苦,永不低頭,不逃避,能夠堅毅的負重前行。
胖子聽見這邊的動靜,一下子從後院竄進來,看到何舟,驚喜的道,「何舟」
何舟道,「小心摔着了。」
曲父道,「他就是毛手毛腳的,你等會別走,晚上咱爺倆好好搞一盅。你們先去玩吧。」
何舟沒拒絕,一口應道,「好。」
他跟着胖子進了院子。
胖子老娘正在院子裏剝毛豆,
何舟招呼道,「嬸子,剝豆子呢?」
曲母頭髮跟雞窩似得,亂糟糟的,身上衣服油膩膩一層,看到何舟只是咧嘴笑笑。
何舟對她這種反應早就習
200、一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