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無視早上的內容……咳咳咳,正文重造好了……
靈堂里有一剎那的死寂,四名僧人甚至忘了敲木魚,惟有供案上的香燭還在靜默燃燒,整個靈堂里縈繞着淡淡的清香,提神醒腦,沉心靜氣。
方霏吸了吸鼻子,長長呼出一大口氣,背對着眾人,輕聲道:「祖容,你做得夠多了,讓榮昭自己出來面對吧。」
宋大奶奶沈沉着臉一言不發,直搖頭,跟羽毛倒豎的老母雞似的,將兒子牢牢護在自己的羽翼下,即便對手是兇悍的鷹,也不肯退縮分毫。
方霏是婆母,宋大奶奶即便再不高興,也不敢當着眾人的面反駁,婆婆說話,她只有聽着的份。但為了兒子,她連命都可以不要,忤逆又算什麼?
吳二夫人見她半天沒動靜,繃着臉催促道:「大嫂,娘都發話了,你還這樣有意思嗎?趕緊把你兒子叫出來吧。」
宋大奶奶抬頭狠狠瞪着她,冷冷道:「二弟妹,人是你找來的,你若存心污衊我兒子,看與不看都一樣,橫豎你是想羞辱我母子二人罷了,何必大費周章。」
「大嫂這話可就冤枉我了,我才剛已經說過了,是劉媽媽自己找上門的,不信你大可去問門房。」吳二夫人氣急,拿帕子扇着風,涼涼地道:「真是天大的冤枉,你兒子若行事坦蕩心裏沒鬼,又何必跟個沒斷奶的小子似的,躲着不敢見人?」
到了這地步,宋大奶奶若再不肯將兒子交出來,那就是心底真的有鬼,交與不交,結局都一樣。
宋大奶奶似是動搖了,悄悄沖人群中的吳媽媽使了個眼色,吳媽媽則沖她點了點頭。
若不是方霏一直留意着老祖宗身邊的吳媽媽,還真難發現這兩人間的眼神交匯,轉念一想,以老祖宗對趙榮昭的看重,怎麼可能真的放任他不管?
「二弟妹,你今天是鐵了心的要羞辱我們母子是吧?好,我成全你!」宋大奶奶似是下了極大的決心,暮然鬆開兒子,將兒子扯到人前。
一連串打擊之下,趙榮昭面若死灰,低垂着眼瞼,如等待判決的死囚,愣愣地盯着地面出神。
吳二夫人長長舒了口氣,宋大奶奶若執意護着兒子,她還真沒辦法,總不能親自上去硬將趙榮昭拉出來,現在可算是塵埃落定了。
那中年婦人上兩步,一雙泛黃的瞳仁緊緊盯着趙榮昭看,似是在挑選牲口一般,從頭到腳的看,眉頭漸漸擰在一起。
吳二夫人正得意,挑釁地望向宋大奶奶,高聲道:「這位就是咱們趙家的大少爺,劉媽媽,可看清楚了?」
「看清楚了……」那婦人抹了把汗,囁囁道:「二夫人,你是不是弄錯了?這幾天在我們樓里的……不是這位公子呀!」
摔!
吳二夫人差點沒摔下去,猛然迴轉身子,雙目圓瞪,難以置信地怒視劉媽媽,厲聲道:「你說什麼?」明明一早就說好了,這潑婦怎麼臨時反口?
不過,這倒是從側面證明了劉氏並不是吳二夫人刻意找來搗亂的,也正因為如此,劉氏所說的話,可信度也就更高。
她說不是,那便不是。
吳二夫人氣得渾身都在顫抖,恨聲道:「你這蠢婦,才剛明明是你說榮昭欠了你幾千銀子的,現在怎麼反口?莫不是皮癢了來拿我消遣,信不信我讓人封了你的挽香樓!」
「二夫人饒命!」劉氏一聽,當即便唰地跪了下去,卻不肯改口:「民婦不敢說謊,這幾日住在我們樓里的,確實不是這位公子呀!」
不止吳二夫人,趙榮昭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茫然地望向母親,母親沖他微微頷首,示意他別出聲。
整個靈堂里,無數雙眼睛盡數盯着吳二夫人,這齣戲,可是徹底演砸了。
吳二夫人氣得胃一陣一陣的疼,拿手按在胸口,顫聲道:「你這刁婦,何故存心戲弄我?看來不把你拖去公堂上挨板子,是不肯說實話了!」
「來人啊!」吳二夫人朝門外高聲喊道。
二老早上帶了幾名捕快過來幫忙,現今正在外頭站着,聽到二夫人喊話後,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個也沒動。
「二弟妹。」宋大奶奶神色冷厲,一改先前的怯懦躲閃,「你這是想要屈打成招麼?」
「我……」吳二夫人語塞,遂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