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這是做什麼?」
駱灰笑着抱拳道:「都頭甘熊前幾日截獲一個遼兵和一封書信,正好許巡檢和朱探事也在此,你們正好做個見證!」
伴隨着話音,他將信遞給許巡檢和朱探事,兩人先後看過,臉色各不相同,朱探事仍舊沉靜,但許巡檢的情緒卻有些激動。「這怎麼可能?趙不凡怎麼可能勾結遼國?」
「許巡檢,證據在此,有什麼不可能?」駱灰聲色俱厲,大聲向着眾多圍觀百姓喊道:「鄉親們,你們都被趙不凡蒙蔽了,他根本不是什麼抗遼英雄,他是勾結遼國的叛賊,遼國人以十二萬貫買通他,要他裏應外合,協助遼國攻破雁頭寨,要讓我們全都死無葬身之地!」
林沖怒道:「你有什麼證據?單憑一封信,你就能誣陷趙副指揮使?我如果說你這信是偽造的呢?」
「哼!你這林沖,還敢替趙不凡狡辯,說不定也是同黨,今日就將你一併拿下!」駱灰感覺大局已定,氣焰越發囂張。
許巡檢雖然弄不明白,但不相信趙不凡會勾結遼國,懷疑地阻攔道:「駱指揮使,單憑一封信確實不足以定罪!」
「哼!」駱灰冷笑。「來人,將那個遼兵俘虜帶上來!」
伴隨着話音,幾個兵士押着一個遼兵俘虜走到人前,渾身都是傷。
駱灰指着他道:「這就是遼兵,而且還是契丹人,我想大家都能分辨出契丹人吧!」
說着,他走到那俘虜跟前,裝腔作勢地厲聲喝問:「說,誰派你來的!」
「大遼十一曜星將之西方太白金星大將,烏利可安!」契丹俘虜虛弱地回道,看上去仿佛經受過酷刑那般。
「你來做什麼?」駱灰再問。
契丹俘虜虛弱道:「趙不凡收了我們大遼價值十二萬貫的金子,我來就是傳達烏利可安將軍的命令,讓他依令行事!」
魯智深氣得暴跳如雷,月牙鏟一揮,大聲怒喝:「洒家殺了你這狗賊!」
趙不凡一把拉住他。「智深哥哥不要衝動,我自有辦法!」
魯智深眼睛都氣紅了,可他天不怕地不怕,唯獨對趙不凡心服口服,所以還是沒有直接衝上去。
駱灰見狀,更是冷笑連連:「怎麼?想殺人滅口?我告訴你們,這都沒用,這個遼兵挨不住嚴刑拷打,現在已經招供畫押,不僅如此,我還已經明確查到,你最近花費十二萬貫,在大城縣西南邊買下兩萬五千多畝地,這事兒霸州城的官吏也有不少人知道,敢問你哪兒來的十二萬貫?以你的俸祿,以你的家境,你一輩子也不可能有這麼多錢!」
這番話一出,許巡檢也沉默下去,失望地看向趙不凡。
周遭圍觀的百姓更是越來越多,此刻也都議論紛紛,不少人已經開始喝罵起來。
「原來趙不凡這麼壞?」
「是啊!真沒想到他頂着英雄的名頭,卻是這種人!」
「我們都被他騙了!」
「活該,這種人就該千刀萬剮!!」
「不會吧,我覺得他不是這種人!」
「你覺得?你懂個屁,蠢貨!」
從眾心理,讓許多激進的百姓呈現一面倒的狀態,不多時竟然高呼要砍掉趙不凡的頭!
這些人太容易動搖,太容易被別人左右思想,魯智深和林沖氣炸了肺,趙不凡卻靜默不言。
幾個雁頭寨兵士拿着鐵鏈和腳銬上來,慚愧地低着頭:「趙副指揮使,對不起了!」
突然,趙不凡笑了,越笑越暢快,越笑越爽朗!
那笑聲讓所有人都安靜下來!
片刻後,他的笑聲猛然一收。
「我趙不凡的兄弟何在?」
「在!!」鄭明率先笑起來,徐徐放下手中長矛,聲音淡定。
「在!!」蠢笨的甘熊看都不看跟隨多年的駱灰,毅然出聲。
「在!!」黃承局等諸多大小軍吏齊聲高吼。
趙不凡猛然撕下自己的官服,流露出滿是傷痕的身軀,挺槍高呼:「我趙不凡什麼人?我趙不凡對百姓如何,對兄弟如何?我殺遼人有多少?我營救的百姓有多少?我用自己俸祿救濟過多少百姓?難道大家今日要讓我寒心!!」
「唰!」
全場騷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