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啖其肉。
可在大公主眼前,還只得硬生生的向鳴琴還禮。
她是怎麼向他回禮的?到底有沒有禮數周到的回禮?她都已經不記得了。冷汗打濕的頭,還一綹一綹的粘在額頭之上,渾身上下卻瞬時起一層的熱來,
按大公主的吩咐護送她回去的無憂,在一邊輕聲問着她,有沒有不舒服?
她想,她也許沒有什麼要瞞眼前這個女差的,可卻再沒有力氣出自己的全部心思,只是淡淡的搖了搖頭。無憂一直將她送到鳴得院子門口,雖然也覺得,如果參看宛如的狀態來看的話,事情分外詭異。但看世子妃沒有讓她進去的意思,便知趣兒的先行告退了。
宛如望着無憂的身影慢慢消失,這才提裙,向另一個方向走去,一直走到圓孔橋上去,靜靜的站在月色之下,那個人已經得逞了,他一定會來的,來這裏,看她是如何的頹然失意,看她是如何的驚恐掙扎。亦要看她如何匍匐腳下相求於他。
低頭看看流水今日,抬頭望望明月前生,眼淚慢慢滑到唇邊的宛如,忽然破涕一笑,「這已經寫進了前生的命運,難道就真的沒個改法了嗎?」
然後她身邊一側,出現落在地上一動不動的身影,漫不經心的響起回答她問題的聲音。那聲音,明明輕快得,如同飛在夏日裏的悠蝶,卻如此輕易的,在她心上割出猙獰的傷口,「這個情況不怨,不怨地!不怨爹,不怨娘,只怨苦命的孩子。」然後,那個身影又上前一步,與她並肩立在月色之下,「不用擔心,我命苦的人,另有其人,宛如的命很好啊!無論是跟我哥哥,還是我,都是非富即貴。就像現在,我騙了母親你懷了身孕,就是想試探一件事情,二兄長他,再也不能有孩子了吧!」
宛如驟然轉過頭來,狠狠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