饒是心有巨響時,表情大概也可以完好如此。可這世上有什麼是不會變的。有什麼忠心會只為一人再不改變的存在,她不會相信。就在昨日,她已經派去尋找無憂外祖家被害相關的人已經回來了,他們倒是帶回了她喜歡的答案。雖然不能完全肯定,但是在道理上,她想她能服無憂,所以,無憂現下的淡定,她並不至於氣惱。還只是風清雲淡,只像是賞月,又像是在對酒談心,「你,她的弱點會是什麼呢,對權勢的無比渴望一定會是。」
無憂低頭看着青磚的地面,地面上側妃那雙金線織就的繡鞋有一層朦朦的金光。然後,她抬起對側妃,「王妃如覺得腳腫,可以脫下鞋來讓腳舒服呆着。」她不會入畫。任何人畫出的陰謀圖畫,她都不想再入。
側妃的目光再一次看過來,沒有什麼話,只是將手在自己的臉頰上輕輕撫了一下,「為了要得到女差的成全,有些話就不得不對女差在明面。」
無憂再次垂下目光,做出洗耳恭聽的姿態來,其實心中冷然無感。她意已決,不會再動搖,任何的事,任何的事,都不能讓她再行動搖。任何的眼前飄花,也敵不過,那些她愛的人正在受的苦。
等了這麼許久,側妃都沒有出聲,半抬起頭向上看了一眼,那女子一副舌頭擱淺了某個音節的樣子,似乎就是在等她抬頭。然後目光微涼,一語驚心,「女差難道不想知道自己的仇人是誰麼。遠遠看去一切是皇上的意思,可,女差這麼聰明當然也知道,皇上高在皇座之上,所見所聞皆是臣言,那些意思不過是權臣們的意思。」
無憂並沒有如她所期待的挑起眼帘驚嘆她的法,就像是時年歲久,對這些業已無心。
第四百七十四章 愛如疾 無藥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