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太子,在那酒水將要進入唇中時,慢慢斜眼瞥了一下管事。
雖然只有這麼短淺的眼目光,但是聰明過人的東宮管事已經從那裏面,搜集到了太子的全部用意。現在開始太子被信利可汗派來的心腹纏住了身脫離不開,那麼就算再捨不得也不得不動用。
管事之前的那枚暗器。管事心裏明白,太子之前一直不肯動用這顆棋子,真實原因。這些布在,皇宮大內與後宮之中的暗棋,正是太子,這些年苦心經營的全部成果,那些年他一直做得很順,雖然不能是極度輕巧,但也是順理成章的將這些人安插到了皇宮之內的要職。之後幾次的重大失誤不斷折殞早些年積累下來的寶貝財富。而今要啟用的這顆也是離皇上最近的人選。
合周掀起被烈風吹打得上下翻飛的門帘,看到帳中的無憂,還是以之前他離開時候的姿勢趴在地毯上寫的什麼?
他不用看,也知道她寫的是什麼!一定是她新學的突厥文字。
表面上看,無憂已經暫時安頓下來了,沒有在鬧脾氣,也沒有再為不能回中原而垂淚不已。像是真的準備做好,在此了卻終生的準備。
可他知道一切沒有那麼簡單,無憂的信念已經是如同從前一樣堅固。她現在看起來這麼和順,只是努力在改變自己。
他慢慢走到她身後。
她沒有回頭,就已經聽出了他的聲音。這曾經是他夢寐以求的心愿。
「回來了!」她連拿筆的姿勢也在學那些突厥人。
合周將手裏的東西隨意放在一邊親手釘的桌子上,「像我們中原那樣拿筆不好嗎?像他們這樣呢,寫的久了,手指會痛的。」
帳中燭火明亮,無憂用手指極彆扭的抱着那根用乾枯樹枝做成的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