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的聲音在,「我會自己去求他的。」
鳴棋怔了怔,才認下了自己去不成的這個事實,然後又開始有些得意道,「他可不會什麼人都幫。那拒絕的樣子才真是仙風道骨。好在,你可以提我的名字,他自然會在你的臉上察言觀色出你的地位。」
無憂微微一笑,「世子又忘了,我是不可以隨便提及世子的,我會借殿下之名的。」
鳴棋一時尷尬,「我在你面前這樣站着,這樣凝視你的眼睛時,你的頭腦還是這麼清醒啊,還能想到母親在我之上的位份啊。無憂有時候,我這樣看不懂你。」
「看懂了就不會喜歡了。」
他皺了皺眉,「所以,逼迫而來的,都不是好的。明明很喜歡跟無憂在一起,可是想討無憂喜歡又是這樣的累。」
無憂看着他一雙迷茫的眼睛,在心裏勸了自己千萬遍,要對他笑,要對他笑,然後就真的笑出來,「世子是認真了麼,這是無憂在向世子撒嬌。也是從這卑賤的地位上,能長久望向世子的唯一法寶。」鳴棋本來又要着惱,可是這樣的向她望去,是她逗趣一樣的笑意,濃密如扇的長睫,那樣挑起,如同存着世間最美仙境的眸光向他展開,一如長久夙願中的波光一閃。
如果這一瞬就是結束,他在這一剎甚至這樣想,那麼一切都不會再改變。她也不會像這樣忽近忽遠。眼前的一切就會成為所得。
他站在她面前,只在這樣的一瞬之間,已經想到太多太多。
她眨了眨眼看着他。
他意識到自己憋了半氣,一口喘下來也露出了形跡。連一直不肯將她放開的手,也倏然任她滑落出他的手心。
她去只是若無其事地向他行禮,是要告退的意思。
他終於點了點頭。
她的身影渺進層台樓閣,他卻止不住在想,她在做什麼。恨不得要問她他能為她做些什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