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這一次,我想表明我的想法,我這是在給你創造敵人,各種各樣的敵人。如果無憂孤立無援,舉步維艱,就會來到我身邊,義無反顧的。」
他話音落地,她瞬即抬起頭來,他目光中的篤定落在她眼中,瞬間擊毀她殘存的僥倖。想要的話咽入口中,就那樣梗在喉間。
無憂的這些舉動,也同樣落在他眼裏。好似察覺不如他期待的那樣痛快。那隻伸出,想要撫過她眉角的手,頓在空中,良久無力落下,輕聲道,「我既然無法讓你在心甘情願的情況下來到我身邊,於是只能像這樣不擇手段。雖然偶爾我也會心疼一下你,想要放棄。但連戰皆北,真是讓人傷心,目標要高遠才是,書上不是,取乎其上,得乎其中。取乎其中,得乎其下。在你心裏卻絕口不提的我的名字。我會讓你不得不念出。」
然後,他頭也不回地走過無憂,他的話讓他無言以對,看着他的身影自問,「無憂啊無憂無論他的是真是假,你能做的事,都只是一如既往。這是唯一可以確定的。」心上的聲音這樣的輕,「無憂你原來已經不再相信這世上的任何人,他出現的那段染血的回憶之中,註定要被你拋棄,而事實上,你早已經將他推給了傾染染。」她想清楚這一切,看着自己的手心都失去血色。
這是可怕的事情。本已是失望之中的再次失望。
也許,在她心底,曾真的對他有那麼一絲希冀,希冀他會是她命定的良人。是翠色長津里揮動羽翼,載她飛離世愁的佳公子。
但這都抵不過,現在眼前這一刻,傾染染帶着身孕而來。她心裏再清楚不過,那是大公主最看重的長孫。
傾染染來到大公主面前,不用再費吹灰之力,只要將這幸運的珠胎,呈給大公主看,就會成為鳴棋根本不能拒絕的巨大力量。
至於,鳴棋剛剛對無憂出的那些話,只因他還不明白,他的所謂不變,只能停留在那逝去的一剎那,然後改變,最終變得面目全非。(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