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給表哥上墳。」
花落花開,春去又春來,柳枝也綠了兩度。
又到了個晴朗的春,京城無事。
這,應少言下了朝,沒有讓轎子回府,而是直接到了臥虎幫。
他的武功始終沒有能恢復,身體也壞掉了,只是靠着服湯藥才堅持下來。他對皇上交辦的重任倒是很快適應,而且周旋於國朝各種勢力當中遊刃有餘。他已經由安國候又加封為安國公,皇上對他是須臾離不開了,一時也是權傾朝野。
然而他的個人生活始終沒有起色,父母給他寫的信寥寥無幾,孟雪只給他留了一句「等着你的休書」。
他每獨自來獨自往,除了處理朝事,就是自己形影相弔。
轎子到了臥虎幫,應少言從轎中出來,彭澤的大堂主姜威出來迎接:「應大人,幫主在正廳等着您呢。」
正間,彭澤已經出來了,還在一邊走一邊穿衣,往身上拉着一隻袖子。
「應大人,早朝上得早啊,我這裏才剛剛起床。江湖之人,隨便慣了,不要見怪。」
應少言笑笑:「怎麼會。」
彭澤將應少言請到正廳,讓弟子送上茶:「今大人怎麼有空過來?有事只管吩咐。」
應少言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才若有所思道:「孟大人在的時候,對江湖門派和武林豪傑一向都很尊重,我與江湖門派相識不多,也並沒有深入了解過。」
彭澤呵呵了幾聲:「大人是和風細雨式的,孟大人是雷厲風行式的,只是大人你大概一直就非江湖中人,不像孟大人早年在黃山學藝,本來就是武林中人。不過江湖各派幫了孟大人不少,也給他惹了不少麻煩。好在國朝那場大戰結束,又可以安寧和平一個時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