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漠中失蹤,可為什麼表哥自己回來了?」
應少言一時無法回答:「雪,我的武功沒有了,否則我一定會陪他,不會自己回來的。可當時的情景,我陪他也只是拖累他。」
孟雨的眼淚一串串掉下來:「哥哥沒有了,孩子沒有了,雪不知道還和表哥在一起有什麼意義。」
應少言哆嗦了一下:「雪,我知道你傷心難過,我也知道我不值得你再信任。但是你讓我替你做點什麼好不好?」
孟雪的心裏只有絕望。曾經,她覺得只要能跟表哥在一起,這一生就沒有其他任何想要的東西了。可如今,完全不是這麼回事。他任意地將痛苦加給她,之後又百般求她諒解。但是既然知道之後會帶給她痛苦,可為什麼又要去做。
她蒼白的臉上一雙黑漆漆的大眼睛冷冷地看着應少言:「表哥,孟雪不敢讓表哥做什麼其他的。只請熱心的表哥,去把哥哥找了回來,把我們的孩子找了回來好不好?」
應少言呆住了,半晌他胸中被一股熱氣堵住,慢慢地:「好,我這就動身去找孟雨,找不到他,我絕不回來見你。」
孟雪不話,也不回頭看他,只是面向牆掉着眼淚。看她難過,應少言恨不得她能打自己一頓出氣。然而他明白得很,她若能打他,可能還能原諒他。現在的孟雪,恐怕是真的在恨他了。
然而他話剛完,竟然皇上派人從皇宮來了,並口諭他進宮見駕。
應少言只能趕緊收拾入宮,又不放心孟雪,躇躊半晌才心地:「雪,你不要生氣,我一定儘快去找孟雨。」
孟雪的熱淚無聲地流了下來。她知道他現在內傷很重,根本不能長途跋涉遠行。可是,他傷成這樣,還不全是為了她。
為什麼他要這樣做?既使救她是應該的,可是搭上了自己的哥哥和自己的孩子,孟雪無論如何想不通。她覺得他從來對她和哥哥就沒有這麼不管不顧地好過,她心裏承受不了。他既然能救得了她,為什麼放任哥哥在大漠裏失蹤,而且十有**是回不來了。可憐的哥哥,還沒有成親。家裏只有哥哥一個獨子,卻連個孩子也沒有留下,自己的孩子也沒了。她真不知該如何想她的表哥,她的丈夫。
應少言出了孟公府,這回他確實騎不了馬了。他坐在馬車裏,心思煩亂消沉的不可自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