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錯了,應該等他先走的。雙手攏在自己的袖中,默默的等着他過去,好跟上。
「這些年,勞煩你了。」安元輕拍了他一下,輕笑着看向了他。
「啊?」曾凡不懂他在說什麼。
「家父母這些年勞煩你和弟妹照顧了。」安元笑了。
「是師母照顧我們,家裏的小孩子承蒙師母的厚愛,很是教導了一翻,讓子誠夫婦感激萬分。」曾凡忙笑了一下,此時臉上的笑容正常多了。
「一塊走,家父年輕時倒是跟你一般方正、嚴謹,只是這些年政事困頓,他若不這般插科打渾,只怕……」安元輕嘆了一聲,卻沒有再說下去。
曾凡明白安元的意思,現在朝政內憂外患,無論從哪個方面下手,好像都不對。他早過了熱血的時候,這些年發生的事,站在朝庭的立場,在大局的立場上看,他其實也迷茫了,他該何去何從。
安元看曾凡的樣子,輕拍了他一下,這不用回答。因為沒有人能回答得了。
「聽父親說,你接了編修之職。這職位頂頂重要,不然也不會被人說,非翰林不得入內閣的話。然而編修乃天子近臣,父親對你倒是不甚擔心,知道你很是妥當,不過為兄還是提醒你一、二。只戴耳朵,別帶嘴巴。」安元與他一齊慢慢的走着,邊走邊說。
「謝謝春霖兄!」曾凡站定,對着安元一揖。
「父親讓我認的兄弟,也僅你一人而已。」安元再含笑拍了拍他,一切也就盡在不言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