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一個人在插秧?」曾全忍着氣,看着父母。
「我送飯了。」歐陽氏下意識的辯駁道。
「我要讀書……」
「您讀書有什麼用,您要繼續考試嗎?」曾全已經聽得厭煩了,父親永遠在說他在讀書,問題是,他已經不再考試了。讀書對他來說,只是算是消遣了。
「你!」曾慶一下子老臉一紅,可是卻無法反駁。
「你怎麼跟你爹說話的?你……」歐陽氏原本想說點曾慶的威風史,只不過一時沒想起來,一下子就把自己噎住了。
「我去洗洗。」曾全也不想聽,自己去把水倒了,重新打水,自己洗了手腳,回屋去更衣了。他的房間跟之前離開一樣,還僅僅只是一張床。而房間裏全是灰。
現在他突然覺得自己有點同情即將要嫁進來的未婚妻。嫁到這個家裏,她也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了。所以大嫂遞給自己銀票時,那欲言又止,其實也是想說這個,別把陌生感當做新娘子的錯誤,至少現在她是沒錯的。
他這回回來行李非常簡單,並沒有帶上他的被褥,現在好了,他晚上難道要睡木板嗎?
「娘,你有被褥嗎?」曾全出來看向母親。
「回頭拿給你。」歐陽氏怔了一下,手上還端着菜,「先吃飯。」
曾全看看桌子,還是家裏的老三樣,糙米飯,兩個大碗的菜,顏色上看不出有什麼。
「那個婚事還要準備什麼,您吃了飯,跟我說一下。」曾全對母親的廚藝早就不抱希望了,自己扒了一口飯,抬頭看向了祖父。
「好!」曾老爺子沒抬頭,自己低頭吃飯。
「你大哥真的不回來?」歐陽氏還想繼續話題。
「他過幾天跟老三一起回來。」曾全努力的吞下口中的糙米。
「他捨得放下他媳婦。」歐陽氏哼了一下。
「大嫂身體不好,已經請人照顧了。您的孫子重要,還是面子重要。回頭人家問起您可以跟人炫耀,您要有孫子了。」曾全已經不想吵了。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