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水匪使你落的水?」
「是啊,我就被抓到蒼牙山,也聽當時大當家黑大頭話里意思,是有人雇了他們的,必要死見屍的。」
「那你——」
渁競天笑了笑,拂了拂臉:「我長得好看呀,黑大頭就想晚兩天把我屍體扔回去。」
衛同大怒,分明是要佔他媳婦的便宜。
「該死!」
「是該死。」渁競天把再未離過身的那隻機關木鐲取下,按了機關變成小小木劍。
「他低看了女人,搜了我全身首飾去,卻留下這隻木鐲。等他要非禮我時,我就把這個送進了他心窩。」
渁競天笑了笑,又把木鐲變回去戴在手上,眨眨眼:「你看,你不在我身邊,也救我一命呢。」
衛同諸天神佛感激起來,饒是知道她沒事,此時聽得也激動:「看吧,還是我靠譜吧,你不嫁我嫁誰?救命之恩呢。」
渁競天白他眼:「他們有個規矩,誰殺了大當家誰就是下一任大當家。本來我一個俘虜當然不能做頭頭,但又巧得很,水寨有兩方勢力,誰也不服誰,便讓我當暫時緩衝了。」
衛同興奮問:「然後你帶着其中一方打敗了另一方?」
渁競天噗嗤一笑,搖頭:「兩方都不是好人,我有大哥嫂子,啊,就是二當家黎大哥,外頭的杜嫂子,幫着,才想盡法子活下來,又用盡了辦法讓他們內鬥互耗,最後才揀了便宜。」
這便宜哪是這麼好揀的?
衛同拉過她的雙手,埋臉上去,久久不起。
渁競天感覺到手心的濕潤越來越大,不禁自己也濕了眼。
那些生了死,死了生的日子。她時時刻刻繃緊了心弦,連覺都不敢好好睡半個時辰。
「早知道…我怎麼就沒能去水匪窩裏走一遍呢?」
深深的自責與懊惱。
渁競天笑着安慰他:「那時候水匪多,多得像馬蜂窩,你怎麼可能找的過來。我不是好好的嘛,別傷心。」
衛同悲慟,不停喃喃,萬幸,萬幸…
半晌收拾了情緒,抬起臉又是燦爛的傻笑:「萬幸,你回來了,不然我不得打一輩子光棍。」
氣得渁競天一巴掌拍過去。
「咦?」衛同又想起另一件事,頗有些嫉妒道:「你力氣怎麼長這麼大的,我都險些要扛不住。」
「這事啊,」渁競天眸色深深似笑非笑:「又牽扯了另一樁公案,等我查清了就告訴你。」
「公案?」衛同茫然,力氣大和公案又有什麼關係?但她不說,他也不會強問。
「欠了我的,誰也跑不了。」抬手把手心的液體全抹在衛同衣襟上。
衛同依舊傻笑。
金府,正在精心打扮的郭氏突然打了一個深深的寒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