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接到秘書來電,說傅世鵬到訪,歐陽重連忙熱情接待,除了傅世鵬是商界名流,也因為他名下多個地產項目的推廣業務都是星光傳媒的生意,是大客戶,自然不會怠慢。
「歐陽經理。」傅世鵬滿面笑容地與他握手,「上次天鴻廣場的項目作得真好,有你們這樣的推手真是件幸事,今天我是專程來道謝的。」
「豈敢豈敢。倒是要多謝傅總給我們這麼多生意,很高興能有貴公司這麼好的客戶。」
兩人坐下來說了一陣生意上的場面話,傅世鵬從很遠的地方聊起,聊到近來的公司業務,讚揚了歐陽重的能幹,說了一會商場上的大形勢,最後仿佛不經意間提到,「聽說貴公司最近接了一單挺特別的業務,為一位學術明星造勢對嗎?」
「傅總真是消息靈通。」歐陽重道:「倒不是為這位學術家個人造勢,只是他所在的校方希望提升一些在學術界的知名度,您也知道近年來咱們市的大學和研究院都沒出過像樣的成果了,好不容易出了幾個,自然要好好宣傳。」
「應該應該。」傅世鵬笑容可掬地道:「這也是為本市甚至我們國家爭光的好事,我只是沒想到歐陽經理不光廣告與明星包裝做得好,學術界的生意也做得開,真是全才啊。」
「您太過獎了,於公於私我都應該在這件事上盡力。」
傅世鵬故作不解,「於公我能理解。於私我就不明白了,歐陽經理莫非與這位學術家是舊相識?」
「大概是緣份吧,有一次我和家人到嵩山遊玩,我兒子貪玩不小心把手弄脫舀了,是他幫我兒子接上的,所以我這次也算投桃報李。」
「這麼說他醫術了得?」
「大概吧。反正聽他的同事說他是個天才,學識廣博,懂醫術也不出奇。」
傅世鵬心中有數,暗暗點頭,道:「歐陽經理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裝作看看時間後道:「您看一聊起來都忘了時間,您到下班時間了吧,我就不打擾您休息了。」
「哪裏,不如請傅總一起吃頓便飯?」
「不了不了,我晚上還約了人,改天我們再聚。」
兩人客套一番,傅世鵬離去後又改道去拜訪衛精忠,他的確交遊廣闊,衛精忠通常不喜外人夜間打擾他做功課,但聽說是傅世鵬破例同意見客,除了因為他的名聲,也因為他是名收藏家,曾在拍賣行以天價拍下過衛精忠的字畫並熱衷衛精忠名下的慈善義賣活動。
與歐陽重不一樣,傅世鵬知道衛精忠是個心高氣傲的藝術家,最討厭別人廢話連篇,簡單地客套了幾句就直奔主題:「衛老師,今天拜訪是想求教一件事。」
「傅總請講。」
「您聽說過市立大學最近出了一位叫鬼手的學術明星嗎?」
「怎麼傅總對學術界的事也有興趣?」
「那倒不是,但您知道我一向熱衷收藏,特別是名家字畫,我意外得知衛老師很欣賞他的字。我知道衛老師一向眼光獨到,我相信這位學術家將來必成大器,所以想收藏他的字。」
衛精忠笑道:「讓你失望了,我親自登門還吃了人家的閉門羹,我對他確實一無所知,你想要他的字應該找更熟悉他的人才對。」
傅世鵬道:「衛老師您知道我只是個俗氣的商人,我腦子裏想的無非也是樁生意,試想他已在學術界有了名望,又得衛老師垂青,將來說不定成名成家後變得一字難求,趁着他現在在書法界沒什麼名氣,我想買他的字會便宜點。」
衛精忠大笑,「傅總真是精明,那找我有何用意?」
「我會設法找到他向他求幾副字,到時請衛老師評價鑑定,是否真有價值。」
「你要是能弄到他的字我倒是求之不得,我上次無意中看了他的字後回來思索良久,發現我還未必有這個水準,你要是能弄到切記讓我也學習學習。」
傅世鵬驚訝,這回可不是裝出來的,以衛精忠的造詣居然還自甘人下,足以證明靳松書法上的水準驚世駭俗,他的確熱愛書法,不禁有真心收藏的念頭了,問道:「不知衛老師在哪看到他的墨寶的?」
「喏!就是那!」衛精忠往樓下一指,說來也巧,崔永然的修車鋪就開在離衛精忠住處不遠的對面樓下,所以他上次才輕易找到了崔永然,那副「生意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