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泰山崩於前亦不變色的女孩,除了在抨擊嘲諷他時,偶爾會有些情緒浮現以外,一般情況下,她基本都是冷着臉的,仿佛人家欠了她幾百萬。
就連在剛才一連串的吐槽中,她的表情也幾乎沒有任何波動,控制顏面神經的技術爐火純青。
「怎麼了嘛?」葉竹試探地問。
青理子沒有回答他,葉竹坐在她後面,看見她從抽屜里的書包中,拿出了一本黑皮筆記本,提起筆就刷刷地寫,似乎沒有要回應他的意思。
只不過從後面看,青理子的肩膀隱隱顫抖着,不知是怎麼了......
見狀,葉竹聳了聳肩也不再多說。青理子性格其實蠻怪的,這種突如其來就中斷了的對話,這三年來也不是一次兩次了,他都習以為常了。
雖然認識她近三年了,不過葉竹對她的了解,實際上並不多......像是有默契一般地,他們兩人至今都不曾向對方提及過家事,話題永遠局限在學校里,基本沒有說到過各自的私人生活。
雖然她沒說,不過葉竹感覺得出來,青理子肯定來自於一個有錢人家,呃,這一點基本上是廢話,因為能就讀於這所高中的學生非富即貴,像他這種土狗還是很少的......
總而言之,青理子給葉竹的感覺,就像是來自於某個大戶人家,而切還不是那種暴發戶一般的有錢家庭,否則絕對培養不出她這樣的氣質。
他剛才也說了,這個女孩不說話時,也算是個美少女。這是他真實的感想。
不說話時的青理子,往往神色冷淡,姣好清純的臉上仿佛結着一層霜,給人以一種很難以接近的感覺,之前葉竹還不太明白,只能隱約感覺出她的氣質不凡。
可在去過默示錄世界,並認識了冴子以後,他就明白了。身上隱隱透出不凡氣質的青理子,跟毒島冴子很相似,後者出落於一代劍道世家,豐富的家族底蘊使她成為了一名氣質高雅的女性。
而青理子,給葉竹的感覺也是類似,很像那種所謂的深閨大小姐。
他很確信這個女孩的背景肯定不簡單,至少也是一方豪門,說不定還是什麼貴族呢......當然,這跟葉竹沒啥關係,他雖然覺得這女孩很棒,不過從沒想過要去追她,唔,確實沒有過......
雖然男女之間絕對不會有純潔的友誼,然而長相地位身份才能的差距,卻會提前幫他們把友誼的小船牢牢加固,杜絕他們墜入愛河的可能性......
青理子極有可能是土豪家的女兒,而他葉竹頂多一土狗,自然沒啥可能。
家裏老爹老姐很牛逼是沒錯,然而並沒卵用,有的科研人才的確能名利雙收,但有的卻不慕榮華,一心沉浸在他們喜好的領域之中。
而他家的這兩位恰好就是這樣......
葉竹輕嘆了口氣,搖搖頭打消了腦中多餘的想法,心說我想這些事情幹啥啊.....
就在這時,上課預備鈴打響了,一個長相普通的女老師懷裏抱着教案,拉開教室門徑自走了進來。
那是他們班的班主任,為人古板偏執,從她那張臉就可以大致看出她正處於更年期,脾氣很冷漠,是那種以成績為來評判學生的教師。
葉竹對她很不感冒,因為他是學渣。
「老師,能問你一件事麼?」忽然一個跟班主任混得比較好的女學生笑嘻嘻地問。
班主任一愣,隨即笑着點頭,「什麼事?要問的話趕緊,待會我們還得上課呢。」
「噢。」女學生問,「我聽說這回日本分校的人過來這邊,似乎還帶上了一些交換生吧?她們也會在我們學校里上課麼?」
「有多少人啊?」另一個女生好奇問。
「是啊,她們估計會在我們這裏學習一個星期左右。」班主任想了想,遂即道:「我記得應該就三個吧,昨天參加教工會議時,副校長親口說的。」
「誒誒!那名字呢?名字呢?」一個男生問。
班主任臉上略微不耐煩了,但還是忍着沒發作,冷淡地說,「我只記得其中一個女孩的名字,似乎是叫作雪見繪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