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了?你給我把話說清楚。」邵元充對府上的管家呵斥道。
管家深深的呼吸了一口氣之後,這才再次開口說道:「老爺,那秦嶺本來半個馬頭都進了北城門,但是在最後關頭,他突然掉轉馬頭,帶着人跑掉了。」
「啊……」
撲通!
精心策劃的陰謀,連大同城的秘密通道都用上了,竟然在最後一刻,功虧一簣,這對邵元充的打擊太大了,本來他心裏認為這一次秦嶺是必死無疑。
「怎麼會這樣?」稍傾,邵元充回過神了,滿臉冰霜的對管家詢問道。
「將軍,按照規定,沒有特殊情況,任何兵馬都不得進入大同城內,所以你只能帶二十到三十名親兵入城。ww.w.yan+kuai.c.om」看守大同北城門的守門卒對秦嶺說道。
這條規定,秦嶺心裏清楚,他眉頭微鎖着,盯着眼前的這名守門卒,一時之間,沒有說話。
撲通!
這名守門卒一下子跪在地上,說道:「請將軍莫要為難小的,小的也是按規矩辦事,若是將軍執意帶兵馬進城,小的也不敢阻攔,但是小的上有八十歲老娘,下了嗷嗷待哺的幼子,若是丟了這份看守城門的差事,我們一家人怎麼活啊。」
秦嶺雖然感覺此時的大同城有一股肅殺的氣息,但是又看不出什麼異常來,至於守門卒的表現,也在情理之中,自己若是強行闖城門,他自然阻攔不了,但是事後肯定會被頂頭上司給法辦。
規矩不能壞,但是秦嶺別人又動不了,為了保證規矩的威嚴,只能拿這名守門卒當替死鬼。
「再敢攔着我家將軍的路,我現在就殺了你。」虎子在喝一聲,嗆鐺,拔出了腰間的鋼刀,架在這名守門卒的脖子上。
「將軍饒命!」守門卒呼喊了起來。
「算了!」秦嶺不是亂殺無辜之人,他最終揮了揮手,讓虎子把腰刀收了回來,隨後讓虎子帶着龍虎衛留在北城門外,而自己帶着牛蛋和高元正等二十幾名親後,朝着大同城內而去。
「謝謝將軍體諒,謝謝將軍體諒……」跪在地上的這名守門卒,口裏大聲的感謝秦嶺的不殺之恩,不過在他微微抬起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奸詐的笑容,這絲笑容一閃即逝,隨後他低下了頭,再也沒有人能看到他臉上的表情。
十步,五步,三步!
幫嶺帶着牛蛋等二十多人,離城門樓僅僅只有三步之遙,他的心裏越發的緊張,是一種莫須有的緊張。
「這到底是怎麼會事?」秦嶺臉上露出一絲憂慮,在心裏暗暗思考着。
當胯下赤影的馬頭已經進入城門洞的時候,突然城門樓上落下了一滴水珠,啪嗒一聲,落在了秦嶺牽韁繩的左手背上。他低頭看去,這一滴水珠竟然是紅色,帶着絲絲血腥味。
「不好!」一瞬間,秦嶺就知道不好,於是立刻掉轉馬頭,喊道:「撤!」
噠噠噠……
他騎着赤影急速的返回了龍虎衛之中,牛蛋和高元正幾人先是一愣,馬上也跟着秦嶺返了回來,並且在回來的時候,牛蛋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一錘子將仍然跪在地上的那名守門卒給當場錘死。
也是天不亡秦嶺,暗鷹衛鐵級暗探葉潤,雖然捂嘴割喉而死,但是他的鮮血卻滲過城牆的縫隙,恰好有一滴落在了秦嶺的左手背上。
本來心裏就感覺的壓抑的秦嶺,再看到手學上的血跡,馬上做出了反應,帶着牛蛋等人退出了城門洞。
「大哥,怎麼了?」虎子開口對秦嶺詢問道。
秦嶺雙眼微眯,抬頭朝着城門樓看去,但是他並沒有發現任何的人影,不過他心裏清楚,上面肯定埋伏着人,不然不可能有血珠滴落下來。
「大哥,到底怎麼了?」牛蛋此時也開口對秦嶺詢問道。
「有詐,我們回去,駕!」秦嶺怕崇禎把他調離天鎮縣城,然後個個擊破,於是馬上帶着牛蛋等人,掉轉馬頭,離開了大同城的北城門,快馬加鞭,疾馳而去。
噠噠噠……
秦嶺等人剛才都快要進城了,此時突然又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十分的突兀,令在北城門樓上埋伏的禁軍,不由的面面相覷,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