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來我們交往的事,但我還是想要確定一下。」她有些不自在的抓緊衣角,轉頭直視朗雅洺。「我們還在交往嗎?」
這句話一說出來,白彤突然有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好像在某個時候她也這麼問過……但熟悉感只維持一瞬,她腦袋又陷入一片灰色。
她聽到男人低沉又醇厚的啞嗓,緩緩地、不容置疑的說。
&們沒分開過。」
她胸口為之一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她感覺到自己的眼睛有點模糊不清。
一種濕熱的液體突然滑了下來。
她吸了吸鼻子,低下頭掩飾失態:「抱歉。」
男人抽了幾張衛生紙給她,她接了過來沒有說話。
&什麼哭?」
她也不知道自己幹嘛哭?但這六個字仿佛開啟了什麼開關,她止不住情緒。
&果讓你難過,我檢討。」
不,不用檢討,是她自己把人家忘得一乾二淨,如果都忘記就算了,偏偏人家還記得一清二楚,她卻一點感覺都沒有,好有罪惡感。
&不起。」他頹然說道。
她抬起頭,淚眼汪汪地看着朗雅洺,又剛好看到走進來的舅舅,場面瞬間尷尬。
&什麼?你把她弄哭?」這罪名比剛才酒吧小混混還重喔!
&可能說了什麼讓他不開心,抱歉。」他垂眸。「現在也晚了,我先告辭。」
她傻住:「告什麼辭!你手這樣怎麼開車回去?我房間給你住,我還有地方可以睡。」
&女生房間讓給他?讓他去跟穆佐希擠就好了!」
此時穆佐希剛好下來上廁所,聽到這句話也迷迷糊糊地說:「喔來啊,要來快來,不然我就不給你來。」
「……」說這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晚了也不方便打擾,我只要確定她今天安全就好,我自己能開車。」
&行!我載你去!」她沒等朗雅洺反應過來,先搶了他的車鑰匙就趕緊跑出去。
留下舅舅跟他大眼瞪小眼。
朗雅洺拿起包包,起身要走時,舅舅語氣不善的說:「等一下,我上去拿她的衣服。」
他聞言,輕笑莞爾:「不麻煩舅舅,我那裏還有她的衣服。」
「……」給你台階下還當成電梯坐咧!
---
她發誓自己腦袋裏沒有這個地方的記憶,但一切卻非常熟悉。
書房、廚房、餐廳…上到二樓後冥冥之中就有一個提示讓她往前走,推開就是一間大臥室。
原來他根本不需要住飯店,他自己就有一間這麼大的房子。
她下樓來到書房,剛剛匆匆一瞥沒有看得太仔細,她這時才看到牆壁上的畫。
是一個穿着華服的女人跟一隻貓。
那個女人的眼睛仿佛有一種魔力,深深的吸引自己,眼睛仿佛在訴說着畫中人的感情。
&幅畫叫做《貴妃戲貓》。」他不知道什麼時候走了過來,站在門邊。
&得很好。」她微微傾頭。
他走上前站在她身邊,緩緩說道:「我認識這個作者。」
&的?」她轉頭,眼睛一亮。
&是個很細膩,很會替人着想的人,也因為這樣,她總能觀察到一般人無法察覺的細節,無論從繪畫來說,或是數據分析。」他悠悠低吟。「替人着想、察言觀色是她的特質,可惜周遭人不善待她。」
她有些不解,卻安靜地當個聽眾。
&其實沒有很聰明,可是她所處的環境太愚蠢,導致她格格不入,別人還硬把適應不良的問題怪到她身上。」
她眨眨眼,疑惑地望着他目光透露出的悲傷。
&的可悲在於身為與生俱來智商較高的那一方,被相對愚蠢的另一方當成罪犯囚禁。」
&這跟這幅畫有什麼關聯?」她茫然提問。
&幅畫的結尾,就是她被迫害後囚禁。」他轉頭,神色平靜卻語氣憂傷。
&她現在還被關起來嗎?」
他停頓了幾秒,手情不自禁的摸了摸她的頭頂。
&會想辦法救她出來。」
如果是過去,這樣的暗示她就會懂了,以她對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