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瞪着一雙眼睛,古怪地看着那貼膏藥,眼裏的意思就很明白了。
身為當今聖上的膏藥伯伯,也不知會不會如故事裏的帝王一樣,在大明湖畔留下一段風流韻事,以及……一顆種子?
被環寶寶那麼盯着看了,宇文伯伯如何還能不明白他的意思,當即就給氣樂了,逮着小東西就按在腿上給了兩巴掌。這小傢伙也不知哪聽來的胡言亂語,真是什麼都敢亂講。
出了濟南之後,伯寶兩個便一路南下,起先路過的便是泰山。
而此時,太上皇封禪泰山已畢,南巡的隊伍已經繼續南行了。當今聖上雖未隨同太上皇一起封禪,但皇二子、皇三子、皇四子三位皇子卻都緊隨在太上皇身後。
宇文熙對此並不在意,聽過就拋在了腦後,仍舊帶着賈小環往東南而行。兩人沒在山東多做停留,一徑便進了江蘇直奔揚州、金陵等地而去。其間,他們路過淮安府時,特意往鹽城一行。
鹽城,乃是本朝南方最大的鹽場之一。揚州能夠成為兩淮鹽商匯聚之地,與這裏脫不了干係。
伯寶兩個在鹽城停留了兩天,離開的時候宇文熙是皺着眉的。賈小環並不太懂是何緣故,卻貼心地不去多問,只給膏藥伯伯耍寶講笑話解悶。
有個寶貝都自己開心,宇文熙很快就展開了眉眼。他微笑着摟摟賈小環,解釋道:「是江南私鹽的事,那些私鹽鹽商如今是越發放肆了。」那些為他們背後撐腰的人,更是肆意妄為,猖狂得很。
賈小環只是點點頭,對這個也只是聽聽,並不關心。事實上人活兩世,他對這些政事紛爭都不感興趣。尤其是上輩子,因為各種緣故被捲入了兩皇子奪嫡,最後落得個烈火焚身的下場,更讓他提不起興趣。
兩人出了鹽城便往揚州而去,只是剛剛抵達揚州那一晚,卻出了點事。
&伯,出了何事?」一路風塵僕僕的,伯寶兩個掌燈時分方才在揚州城安頓下來。賈小環剛剛沖澡出來,便瞧見宇文熙陰沉着一張臉,坐在那兒不知道沖誰運氣。
在宇文熙的身邊,站着一位年紀五十的男子。此人賈小環認得,正是曾經被大伯父請到密雲莊子上的那位張太醫。看見了他,讓賈小環挑挑眉,向膏藥伯伯問道。
&怎的不將頭髮擦好再出來,還在滴水呢。」看見了賈小環,宇文熙不禁收起臉色,將人拉到身邊,小心地替他擦拭頭髮。
同時,他也不忘向張太醫使了個眼色。張太醫不敢怠慢,忙告了罪上前兩步為賈小環診脈,扣住他手腕的時候,還仔細端詳了他的氣色。
待到那頭毛茸茸的髮絲不見水跡了,張太醫也放開了賈小環的脈搏,躬身回道:「賈侍衛身體很好,並未沾染那些雜亂病症,請聖上放心。」
說着,他也悄然向賈小環勾勾唇角。這已經是他第二次為這個小郎君診脈,而且診斷還俱是天花那種病症,這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緣分吶。
宇文熙聞言,始長舒一口氣,揮揮手讓張太醫退下。直到張太醫離開,他方將賈小環緊摟進懷裏,額頭同他的蹭了又蹭。過了良久,才聽見他的一聲低嘆,「寶寶,還好你沒事。」
天花?
賈小環皺着眉頭,有點弄不明白膏藥伯伯怎麼忽然想起這個來。至少,在他自己六歲之後,賈小環就再沒有擔心過天花這回事的。
他正要推推膏藥再問,宇文熙卻已經開口了,「寶寶可還記得,你昨兒在高郵鎮國塔寺外,得的那隻荷包?那裏面……被塞了天花毒。」他的聲音很沉重,帶着咬牙切齒的味道。
昨天,伯寶兩個還在高郵,去了趟鎮國塔寺,正好趕上寺外有集,賈小環湊巧就得了只小荷包。他也並未放在心上,只隨意塞到了包裹里罷了。卻不知是如何,居然被宇文熙發覺了那荷包的異樣。
宇文熙看出了他的疑惑,道:「我們這次出行,背後不知有多少人盯着,任何意外都可能有問題,伯伯時刻都盯着的。自然,也不會放過那隻荷包。」他本是要隨手就扔掉的,卻莫名地就是拆開看了,結果……
&這是有人想要針對我,還是衝着伯伯您來的呢?」賈小環皺眉看着宇文熙,他更傾向於後者。畢竟,他一個小小侍衛,還不至於讓人遠奔千里費這工夫。
忽然,賈小環又想起件事,一拍大
114.第114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