垂下頭,半晌才嘆氣問:「阿宇醒過來了嗎?」
&心心念念都是他,可是他又什麼時候領過你的情?你做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他和你只是血緣上有關係而已,你這麼為他值得嗎?」
覃明哲扯了扯唇:「沒有值不值得一說,他要是醒來了,你替我和他說一句>
趙蓉蓉捂住耳朵。
&不聽,你要說自己去說,我……」眼淚嘩啦啦地流下。
覃明哲輕聲道:「蓉蓉,我對不起你。如果有下輩子,我一定好好珍惜你。」
&不要你的下輩子!」
&不起,我已經……」驀然,覃明哲劇烈地咳嗽起來,咳得撕心裂肺,令聞者心顫。趙蓉蓉貼上探視窗,緊張地拍着窗子,說:「阿哲!阿哲!你這個身體怎麼能在這種地方待着?都末期了!藥呢?我找醫生,你做手術吧,我聽說化療之後好好鍛煉保養身體也能活多幾年。不,我找律師,我一定要救你出來,駱文君居心不良,用權勢逼迫你>
&有逼迫,我心甘情願的,蓉蓉,對不起。」
趙蓉蓉跌坐在椅子上,面如死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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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曼的傷口比醫生預料的康復時間要早上一大半的日子。不過短短几日,曼曼已經能行動自如,繃帶也拆了。秦薄這幾天都在醫院照顧她,神奇的是,比以前還要更溫柔,完全不提她魯莽受傷的事情。
曼曼見他不提,自然不會傻得往槍口上撞,猜想着秦薄大概轉性了。
而秦燁也挺奇怪的,往常兩日單獨相處的時候,秦燁總是話多的那一個,必定會纏着秦薄說淡爾特星球的事情,要麼就來吐槽她。可是這幾天也不知是不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變得格外沉默,而且每天睡眠時間越來越長。
曼曼有一天逮着空子,問秦燁是不是生病了。
秦燁說:「高原反應,不舒服。」
說了,又匿了。
第五天的時候,曼曼總算見到了張遠。他跟在小貓身後,活脫脫小媳婦的模樣,見着了曼曼,很是不好意思。曼曼把風乾的香檳玫瑰花瓣給張遠,說:「給你當書籤。」
說着,又給了小貓一片,秦薄也沒落下。
&我出院了,我們去吃頓好的!」
張遠說:「我請客!」
曼曼說:「我一定要宰你一頓!」她哈哈哈地笑,一仰頭,卻愣住了。覃明哲已經招了,為什麼張遠的遊戲任務還沒有顯示完成?
難道還有什麼隱情?
忽然,門外有人敲門。不多時,走進一道人影,是覃明宇。他向曼曼說了聲道歉,曼曼問:「你為什麼向我道歉?」
覃明宇沉默了下,說:「這一聲道歉,我替我哥哥說的,醫藥費我已經付了,以後有什麼問題你可以找我的經紀人。如果你覺得不方便,也可以找方小貓。」
他肩膀半垂,似是被什麼沉甸甸地壓着,整個人的臉色蒼白而寡淡,可眼神里卻有一股堅毅。
他又向曼曼道了聲抱歉,才準備離去。
曼曼叫住了他。
她問:「我有個疑問,你和你哥哥相依為命,為什麼會鬧到後來的形同陌路?」
覃明宇身體微僵,可還是告訴了曼曼。
&母親死於一場大火,後來我才知道是為了救他才會喪生火海,我恨他讓我早早失去了雙親。」他握緊了雙拳:「不管他做了什麼,我依舊恨他。」
曼曼說:「他似乎得了絕症。」
覃明宇渾身一顫,可卻也沒多說什麼。待覃明宇一離開,曼曼瞄了眼張遠的任務框,仍然沒有顯示完成。曼曼覺得奇怪,可又不能提出疑問,只能等小貓張遠走了,就剩秦薄的時候,說了自己的疑問。
秦薄登時陷入沉思。
第二天的時候,醫生說曼曼可以出院了。秦薄給曼曼辦理了出院手續,張遠和小貓都來接曼曼。張遠問曼曼想吃什麼,曼曼正想回答,秦薄忽然說:「不是想去警局看看嗎?」
曼曼看了秦薄一眼,隨即反應過來,點頭。
白隊長還在警局裏,張遠很快得到了通融。
曼曼見到了覃明哲。
秦薄說:「覃明宇知道你得了絕症。」
覃明哲垂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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